沈靜真這人微生弦頗為欣賞,為什么收了一個徒弟如此愚蠢?
葉灼:“看,就出來了。”
采果子的丹鼎宗弟子動作僵硬了一瞬,險些沒能摘下。
沈心閣又扁了扁嘴,眼里像是快要出現淚光。但是他努力憋了回去,繼續看葉灼行動的軌跡,又去看周圍的地形樹木。
最后終于看出一點規律,沈心閣眼前一亮,跟得上了。
跟上之后,又產生新的疑問。
“我師父說,陣法要有開、休、生、杜、景、死、驚、傷八門。葉道友,為什么我一個都看不出呢?”
“無事,”葉灼道,“我也看不出。”
沈心閣愉快起來,在前方安然走路。
有人帶路,葉灼就落下兩步,讓沈心閣自己走了。
藺祝總覺得葉宮主好像忘了什么事。
“葉兄,”走到葉灼身邊,藺祝道,“我們現在往陣法中心去,可是失蹤弟子卻沒有這樣的陣法造詣,未必在那里,該如何救人?”
葉灼:“我不是來救人的。”
藺宗主修仙以后,已經再也沒有被噎住過了。
今天他卻體會到那種熟悉的感覺。
沈心閣清亮亮的嗓音插了進來:“那我們能遇到他們嗎?”
葉灼:“能。”
藺宗主終于緩緩舒了一口氣。
葉二宮主惜字如金,但不知為何,他這樣說了,就覺得接下來一定能遇到。
就見葉灼止步,淡淡看向前方:“遇到了。”
枯枝霧靄掩映,看不清楚他所指的地方,幾個弟子提燈上前。
“這里好像有東西。”
“把樹葉撥開。”
“……宗主!”
“宗主!”
藺祝疾步上前。
——燈光穿過霧氣,一具身體軟垂著倒掛下來,黑洞洞的眼眶正對著眾人。
是個人。
弟子:“還……還有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