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太忙了。
她漸漸簡化了寫日記這一環(huán)節(jié)。
其實是有可以寫入日記的大事件的。
比如上周末和陳朝沅在水上樂園玩,兩人除了腦袋渾身浸泡在水里,急眼了就打水仗,一整天都玩得很開心!
還拍了很多照片!
還有比夏天玩水更開心的事嗎?
那天拍的照片她全在笑,笑到鏡頭無法定格動態(tài),拍出來一看,好多張廢片——張張五官模糊,身體扭曲不成形狀。
況且她怪相百出,姿勢各異,看上去每張都能入選《山海經(jīng)》——
但是真的很開心!
陳朝沅比她好些。
拍照的時候,表情管理還是到位的,但也只是他認為啊——
她憋笑憋慘了,小臉紅成一顆軟柿子,像被人的大手捏著,挺著柿肉肚子像是隨時要爆汁。
憋得太難受了,迫于他的yin威她又不敢放聲大笑,捂著臉,蹲一旁的軟墊上,忍得渾身發(fā)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嗑藥磕嗨了,藥癮發(fā)作了呢。
這貨一臉裝杯相,繃著臉,繃出一條清晰的下顎線,站得可有心機,叁分松弛,六分緊繃,還有一分在暗中凹造型,用的還是網(wǎng)上吐槽爛了的「經(jīng)典體育生拍照大賞」。
她很想問這些pose是不是蔣文駿教給他的,但她不敢問,因為她真的會被他錘爆的!
她看過他們的很多張合照——
人家蔣文駿根本不這樣拍照!
再比如這周一江斯琦和她表了白。
說實話她心情很復雜。
不恨他,但心里難免有隔膜。
把她當什么了呢?
為了沖刺中考就自顧自地斷掉聯(lián)系,一聲不響。
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也搬了家。
這算什么意思呢?
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好歹也是一起裹著玩了兩年半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