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云程聽的臉抽搐了一下:“……我家又不是開警察局的。”
簡然聽完一臉失望:“那你是沒用了。”
蔣云程:“……”
高銳生和徐陳硯陪著簡然回了一趟家,跟岑惜打了聲招呼以后,毫無收獲的三個人愁眉苦臉地回到了徐陳硯家。
分明昨天回來還留意不到的記號,今天再看,怎么看怎么覺得顯眼,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偷了似的。
高銳生看著那個記號說:“先擦吧。”
他說完進了房間,搬了把椅子出來。
擦掉這個記號容易,但是簡然其實擔心的還有另一件事:“就算咱們把這個記號劃掉了,他們又在別人家畫怎么辦?咱們這個小區住了這么多年,有好多爺爺奶奶,要是他們被做了記號,那他們肯定一點辦法都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高銳生反問:“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難道我們要因為擔心別人家被偷,不管躺躺貓家嗎?”
簡然低落地垂著頭,重重地嘆一聲氣。
她肯定不能這樣做。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的情況下,簡然從廚房拿了阿姨洗碗用的鋼絲球出來,站在椅子上,抬頭看向那塊記號。
徐陳硯的觀察細致入微,像他能看到大千棋盤上任何一顆棋子的走動一樣,一眼看見多出來的記號。
但是小區里的老人們不行,獨居的女性也未必可以注意到這樣細枝末節的地方。
簡然拿著鋼絲球,扶著高瑞上踩到椅子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十字記號,她忽然有種很難過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她不情不愿,
卻又不得不妥協的矛盾和掙扎。
她剛要抬手,被徐陳硯抓住了手腕,簡然底盤不穩晃了一下,也被徐陳硯及時扶住。
他問:“比起擦掉記號,你是不是更想抓到那些做記號的人?”
簡然看著徐陳硯,愣了一會兒,重重點頭。
徐陳硯定定地看著她:“那你下來,我們一起。”
簡然聽的都要哭了。
正好這時候,高銳生的手機響了,里面是蔣云程發給他的消息。
“生哥,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
從這天開始,徐陳硯大概花了三天的時間,根據手頭現有的資源,制定了一場周密的計劃。
每天只買菜的阿姨開始買上了奢侈品,每天都提至少兩個大大的橙色袋子回家。
她本來就和街坊鄰居們熟,有了徐陳硯的交代,她聊的更熱火朝天。
逢人就說,她這是為過年回老家準備的,另外家里還準備了不少現金,打算衣錦還鄉的時候給家里的小孩發壓歲錢用。
她沒忘大聲告訴身邊人,他們家買到大年二十二中午的飛機,早上就從家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