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開微信,彈出的信息卻讓許檸柚猝然瞪大了眼睛,甚至手指都顫了顫,險些把手機掉在地上。
家庭群里正在對他進行輪番轟炸——
母親:許檸柚,你現在可真出息了!去外地比賽都不跟我們講一個字,到底是翅膀硬了覺得不需要我們了,還是因為跳得太差心虛不敢讓我們知道!
姥姥:,任何細節上的小手腳,都可能讓一個人在舞臺上出現問題,從而與獎杯失之交臂。
許是等了片刻沒有等到許檸柚回復,亦或者是終于自說自話夠了,威逼夠了,秦赫又開始“利誘”。
他又發來了一條語音,語氣聽起來比上一條要溫柔得多,只是現在聽進許檸柚耳朵里,卻只讓許檸柚覺得像被一條毒蛇纏繞上一般毛骨悚然——
“當然,我剛剛說的都只是最壞結果而已,事實上我根本舍不得那樣對待小許學長,我也想看著小許學長在舞臺上閃閃發光,所以,小許學長,你別逼我走到那一步好不好?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想讓小許學長的眼睛里也能看見我而已。既然那方面的游戲你能和季硯禮玩,為什么不能和我?”
聽清語音里的最后一句話,許檸柚瞳孔驟然一縮。
秦赫查到的東西,或許比自己原以為得要更多。
可又實在有些好笑。
許檸柚忍不住想,這算不算是季硯禮的翻車黑歷史了?
季硯禮當初拍了秦赫在道具店買長鞭的照片匿名發給自己,而現在秦赫也反過來查到了他。
可同樣的事情,許檸柚卻早已十足清楚自己內心——
就是只能和季硯禮做,和秦赫不行,和除去季硯禮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行。
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許檸柚又漸漸平靜下來,他一字一頓回過去一條——
秦赫,你就那么篤定靠瓦爾納大賽能威脅到我嗎?我如果干脆不參賽了,你還用什么威脅我?
反正他早已經有了以后不走職業芭蕾舞這條路的念頭,只是這念頭還沒同任何人講過。
連季硯禮都還不知道,秦赫當然也不會知道。
所以想當然覺得這會正中他痛點,會一擊必中。
可如果他干脆不參加了,不就能讓秦赫的算盤直接落空了嗎?
許檸柚這樣想著,情緒也越來越趨于冷靜。
甚至發了這條趁秦赫還沒再回新信息過來,他干脆利落換下了束縛的長袖長褲練舞服,穿上了寬松的衛衣和闊腿長褲。
把東西都仔細收好,許檸柚終于單肩挎上帆布包,推開更衣室的門往外走。
他才剛剛走出練舞室準備下樓,手里手機就又震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