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曄回頭,看到苻煌,臉上一紅。
清晨的時候他還在紅帳里摟著他的脖子溫存了好一會,此刻可能是天色太亮的緣故,看到苻煌,居然不好意思了。
苻煌在他對面坐下,叫秦內監傳膳。
此刻他們身上似乎都還留著對方的氣息和體溫,那耳鬢廝磨的情意在他們視線里勾連。
苻煌問:“好點了么?”
苻曄點頭。
其實沒有,很痛。
但他甘之如飴。
他沒有苻煌那么淡定,昨夜秦內監來送水的時候他就用被子蒙著頭,今日白天里再見,還是不好意思和秦內監對視。
苻煌對雙福說:“你先下去,我有話跟你們王爺說。”
雙福趕緊低著頭出去了。
他今日伺候苻曄穿衣服的時候,看到王爺脖子上一塊一塊的。
一看就是被啃的。
王爺金尊玉貴,怎么皇帝每次都這樣對他。
他家王爺好可憐!
如花似玉一個人,感覺像是被……被糟蹋了一樣!
雙福走了以后,苻煌便起了身,擁著苻曄坐了。
苻曄很乖順地靠在他懷里。
他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苻曄就耳朵都紅透了。
倒像是,給他睡了一次,就全身心地成了他的小妻子。
他心中情意綿綿,又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欲念,想著他是靠男人的本事征服了他一樣。這給他一種雄風凜凜的自得,心中豪氣更勝,聲音卻放緩了,說:“等會出城,你就別送了,省得再哭,我也心疼。”
苻曄說:“你叫我送我也送不了了。太后要是看到,肯定要問我走路為什么一瘸一拐。”
苻煌輕笑一聲,說:“昨日還不夠收著?嬌氣的很。”
苻曄無法反駁。
因為苻煌真的很克制。
他都能感覺到他完全沒放開。
就這也要他半條命。
苻煌說起那種話來,真的一點也不害羞,道:“
我不會一直這樣收著,我不在京中這些日子,你沒事也多補,多吃,多動,騎馬射箭也好,養得結實一點,等我回來,知道了么?”
他也不是孟浪之人,說這些,無非是想叫苻曄不要為分別太難過。但其實才新婚就要出去打仗,饒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流連不舍。
他抱著苻曄溫存了一會,秦內監他們便進來擺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