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煌一一看過去,問:“沒有雜書?”
苻曄說:“什么雜書。”
苻煌說:“春宮畫。”
苻曄:“……沒有。”
“你身子弱,少看。”
“你以前不還給我找?”
“那是以前,怕你出去招蜂引蝶。”
苻曄抿了嘴唇,微微歪頭問:“現在呢?”
他聽出他語氣幽微,明顯帶了點勾人意味,不過依舊回他說:“現在有我了。”
苻曄:“……”
他就臉紅了,說:“有你跟沒有一樣。”
苻煌看向他,半天道:“都說了,我有咳疾。”
“我給你看看。”
他說著就要上前來號苻煌的脈。
苻煌就將手抬起來,由他號。
他脈息是有點問題。
他手腕真不算細,筋骨都很明顯,那大手真好看,手指有些蒼白的病氣,但修長潔凈,以至于射箭導致的血痕很明顯。
苻曄捏著他的手腕不松開,抬頭說:“你心跳好快。”
他真是,不知死。
苻煌朝他走了一步。
苻曄仰著頭看他,眼中春,情似乎連遮掩也懶得遮掩,都漫出來了。
“我里頭穿了你的衣服。”他說。
苻煌額頭輕輕地跳,半晌,伸出手來,用食指和中指勾住他的領口,拉開。
里面就露出繡著金龍紋的內衫。
今日這樣隆重的場合,里面居然穿他的衣服。
苻煌垂下眼,神色一下子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