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聽苻煌說:“我沒有生氣。”
說罷便躺下了。
他只是想,他果真喜歡男人,又想,難道他下棋的時候一直盯著他那里看么?看了多久?
他就這么喜歡……這根東西?
思緒繁雜,一時只感覺似有一種很暴虐的沖動浮上來,細思竟然是沖著苻曄去的。
秦內監在外守著,聽皇帝一夜沒有睡著。
皇帝并不會翻來覆去,他長年累月睡不著,又為病痛折磨,躺在那里只是死氣沉沉,連呼吸都很聽不見,他就是靠呼吸來判斷。
他睡著的時候呼吸聲會明顯一些。
他想他還是交代苻曄一下,皇帝可能覺得桓王殿下生的孱弱美麗,應該是端方的君子。
苻煌
這還用選?
伴君如伴虎,能少伴點自然更好。
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苻曄溫聲回說:“臣弟沒讀過多少書,對政事也不了解,就連宮廷禮儀都是一知半解,留在宮里,只怕不能為皇兄分憂呢。”
而且參政多危險啊。
他才不要做太后對準皇帝的那把槍。
苻煌聽他自稱“臣弟”,神色就凝重許多,捏了手里的奏折,只淡淡地說:“如果你想著出宮開了府,就能肆意快活瀟灑,養一堆健奴美男,就錯了主意,
如若出宮開府,今年春太后就會為你指婚。”
苻曄:“……”
他知道古代王爺喜歡男人也不耽誤他們娶妻生子,但他是個現代靈魂,他干不出這種事!
他思來想去,覺得只說自己喜歡男人或許還不夠:“皇兄,臣弟……對女的,很不行。”
外頭秦內監忽然咳嗽起來,慌忙奔至殿外。
桓王殿下,還真是……真是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