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1頁）

在裴序的手指碰上褲腰系帶的時(shí)候，燒得暈沉的寧也伸手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出聲：“……我自己來……”

這大概是寧也最后殘留的清醒，會因?yàn)榕嵝驇退麚Q褲子而覺得難為情。

裴序稍微停了片刻，拿開寧也的手，淡聲說：“你哪里我沒看過。”

“……”

聞言，寧也的臉更燙幾分。

現(xiàn)在他腦袋很暈，實(shí)在沒力氣跟裴序僵持，認(rèn)命般收回手，任由裴序擺布。

很快，寧也感覺到褲子的系帶被松開。

他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整個人像是在火上炙烤。

皮膚涼了一瞬。

新的衣物套上。

裴序幫忙穿好后，寧也立刻扯住褲腰邊緣，側(cè)過身面朝墻壁，慣有的逃避姿勢。

裴序靜靜看了幾秒寧也的背影，沒說什么，只伸手將被子拉上來一點(diǎn)，給寧也蓋好。

然后他在床邊坐下，抬頭望著對面的窗戶，入眼的是黑沉的夜空和隱隱約約的燈火闌珊。

夜很靜。

彼此間的呼吸也開始變輕。

雖然輕得幾乎聽不到，但是他們都知道，對方就在身邊。

蛋糕孤獨(dú)留在餐桌，煙火的痕跡被夜風(fēng)逐漸吹散，夜越來越深。

裴序不知在床邊坐了多久，察覺到寧也已經(jīng)熟睡，才伸手輕輕撫過寧也的側(cè)臉，手指順過額前的碎發(fā)，完整露出線條分明的側(cè)顏。

現(xiàn)在距離今天過去還剩幾分鐘。

裴序望著寧也，喉結(jié)滾動，輕聲說道：“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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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也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他夢到高三剛開學(xué)的時(shí)候，他和裴序陌生又尷尬，上學(xué)路上兩人分開前后走，他走在前面，裴序不緊不慢跟在后面。

隨著時(shí)間推近，兩人從不熟慢慢變成偷偷嘗試靠近對方，前后分開一小段距離走向?qū)W校的兩個人，不知從哪天開始，變成一起并肩向前。

恍恍惚惚的，寧也夢到在陌生校園那些時(shí)間里，他總會避開嘈雜人群坐在食堂角落吃飯，裴序的餐盤也總會跟著出現(xiàn)在他餐盤對面。

他只要抬頭，就能看到穿著白色襯衣校服的裴序站在餐桌前，目光居高臨下地朝他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