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了。
姚舟岑一下放下了墊起了腳,徹底看不到窗戶外面了。
他很想踹這墻一腳。
為什么這么高,窗戶開那么高做什么。
不過他為什么要躲起來。
站在窗口往外看風景不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事情嗎。
有什么好躲的。
姚舟岑把剛剛丟到一邊的木板凳拉過來,踩在腳下。他偏要看,要一直看。
白天看,晚上也看。他看得理所當然,一點都不心虛。
姚舟岑雙手撐著窗戶,沒多會兒就變成了用胳膊墊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窗外。
門外響起聲音。
是有人在用腳踹門的聲音。姚舟岑頭微微歪了一點,對門外的動靜置若罔聞。
門外的人踹了幾腳門,已經用手去擰門把手。
擰不開。
姚舟岑已經把臥室的門從里面反鎖了。
門把手被回來地擰動,發出有些發悶的噪音。
“小啞巴,你在里面是不是?現在不只是啞巴還是瘸子。”
“只會害人的災星,你看有人會理你嗎?”
“你怎么也沒和被你害了的人一塊兒死掉,你心安理得嗎?”
對方得不到回應,門被撞得砰砰響,諾大的別墅,像是只剩下他和門外的這個人。盡管門外的人吵得多么厲害,別墅里剩余的人也對此置若罔聞。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詛咒一樣,“沒人會和會讓自己倒霉的人一起玩,你給我離姚舫哥遠一點,別把霉運帶到他身上。他脾氣很好,不忍心對你發脾氣,你別在這里蹬鼻子上臉。我脾氣很差,你最好一直見到我就躲著走,否則你……”
好吵。
好煩。
姚舟岑改用胳膊肘撐在窗臺上,用手去使勁兒捂住自己的耳朵。
吵鬧的聲音變得遙遠了一點點。但還是有清晰的聲音偶爾鉆進姚舟岑的耳朵。
他分明不想聽。他的耳朵為什么不能有一個開關,他和別人共處的時候他就可以關掉,再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打開。
好想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他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七月份,天熱得不像話。
謝明俞讓自己漂在水面上,整個人才覺得好像活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