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是走的干干凈凈,微信被拉黑、手機號換了。
謝明俞還是半個月后才被姚舫告知,姚舟岑此時已經和有了字面意義上的時差,甚至在一周之前就已經開始平靜的上課讀書。
不是很能跑嗎?
跑得一干二凈,一根毛都沒剩下。
現在回國了,每天鬼一樣,專門挑著人繞著轉,轉得人很煩,抓又抓不到,能抓到的時候就是個鋸嘴葫蘆,抓了也沒什么用。
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做,不抓,看著煩,抓到了,看著也煩。
謝明俞腳步走得有些快,臉上的表情也冷下來。
他徑直上了電梯,刷了自己樓層的電梯。
他盯著跳動的電梯數字。
抓到了,看著煩。謝明俞身體突然放松了一點,嘴角也稍稍翹起來一些,被抓到的姚舟岑雖然一聲也不肯坑,但逃不掉也只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罰站。
看起來就很受氣。只能受氣的樣子,頂嘴也是不敢的。
謝明俞感覺自己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壞心情突然就好了那么一丁點。
小林回到家里,
你個混蛋
姚舟岑上半身懸空,落不了地。
整個人被揪著后脖領,只靠著上面提著他的人有些承重。姚舟岑非自愿,但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在半空中輕輕搖晃。
姚舟岑聯想到很小的時候在菜市場看到小商販在稱重時候拿的秤。他是那個被提溜起來的秤砣,沒有支點的晃來晃去。拎著他的人在他旁邊半蹲下來,對方沒出聲。
但姚舟岑可以感知到對方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像好多把小刀在慢騰騰地試圖掛他皮膚上的寒毛,姚舟岑已經想要打寒顫了。
謝明俞:“大半夜的,又想做什么。”
姚舟岑撲騰了一下。
但只能像是一條被扔到岸邊的魚。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被謝明俞這樣拎袋子一樣拎在手里了。
之前還只是很小的時候。小時候姚舟岑沒有丟臉這個概念,至少在謝明俞面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