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顧,平常在單位就喜歡說人閑話,她一向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但因為她的校長招進來的,岳老師也不好說什么。
露露繼續說:“我是說,有沒有這個可能,這個人在考試之前,就拿到了泄題的卷子?”
岳老師上下掃了露露一眼:“我說過了會查的,你現在是非逼著我表個態嗎?”
見岳老師臉色都不太好了,露露也是個會看人臉色的人,自然不會在這里繼續待著,于是退出了岳老師的辦公室。
等有機會了她一定要看看樓小喬的卷子,她不可能能考到這么多分,絕對不可能能考到這么多分。
是不是靠泄題拿到的這個分數,這些專業的科任老師難道不比露露更專業?
改卷子的時候就有老師提出來這個問題,但樓小喬答的一些題目也確實是漂亮,比如英語作文寫的也很好,她的英語底子一看就不錯,失分點卻都在需要大量記憶的地方,尤其是文綜,由于她沒什么時間復習,文綜加起來的成績都不到及格線上,不光是主觀題錯的多,選擇題也錯了不少,如果真是泄題考到的這個分數,她大可不必讓文綜考的這么難看。
辦公室里面除了岳老師,還有一個姓張的老師,她看了一眼露露的背影,就對岳老師說:“這個小顧,真是管太多,考生考試的時候她去看人家卷子做什么?”
這是有仇吧。
以后要多留意留意這個人。
考完,樓小喬也放松了幾天,但她也不敢徹底不看書,便放緩了做題的強度。
劉菊花私底下跟張讓商量:“我聽說小喬還要參加高考,那不是忙死了,要不我們住去城里,也好給你帶帶孩子?”
家里三個孩子呢,一個忙著加班,一個忙著考試,誰有閑心帶娃?
“這件事情我還要跟小喬商量一下。”張讓不敢擅自答應了母親。
知道兒子聽未來兒媳的話,劉菊花心里頭酸溜溜的,很是吃味:“喲喲喲,還沒結婚呢,心就偏到人家那頭去了。”
張明遠端著飯菜出來:“你少說這些,我看小喬上進些也不是壞事,她自己愿意學,總比那些說閑話湊一起打牌的好,我看你也可以去老年大學報個班,你年輕時候不是挺喜歡搞那些的嗎,唱歌跳舞湊在一起玩?”
劉菊花退休以后,周圍的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少不得有些喜歡管人家里閑事的,喜歡在她跟前說東道西,還有時會拉著她去打牌。
那里面有幾個玩的特別癡迷,晚上不到半夜都不回家。
張明遠自來不喜歡這些,也怕劉菊花受到這些人影響,于是最近總喜歡說她。
劉菊花也不樂意了:“我都這么大把年紀了,還學個什么東西,總不能跟那些個年輕人一樣,我也沒這個精力。”
張明遠把飯菜放桌上:“那這事兒你就別跟張讓提,怎么帶孩子是他們小兩口的事,需要咱們幫忙咱們就帶一帶,不需要幫忙咱們就閃一邊待著,我跟你說你可別學著徐文華那樣,摻和孩子們的生活。”
日子是他們自己的,外人還是少摻和。
劉菊花雖然有些不滿,但想到這個總比上個好高騖遠的好,又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而隔壁,張明遠說的那個徐文華,還是煙草局的一個處長,這段時間跟兒子鬧的很僵,屋里吵吵鬧鬧的聲音還時不時的往這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