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你們仔細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打過的痕跡,我們可是文明執法。”
趙安楠惡狠狠的看向老鐘:“別以為你們使的手段我不清楚,不打不罵卻不叫人睡覺不給人喝水,真出了問題就說是她自己身體的問題,你們這些人別自以為聰明,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也就一天多沒喝水而已,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劉醫生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也就一天而已?”
她簡直被氣笑了,語氣里面帶著幾分譏諷:“你真當自己是在做生理極限測試呢,是打算渴死她,看看到底人斷水的最大極限是多少,老鐘我看你做警察真是屈才了。”
老鐘知道自己失言,又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們輪著換班,我也不知道這些犯罪分子有多少花樣啊,你別看她老實,有人就很會用這些手段阻礙我們破案的思路,您也不想想她涉及到的案子有多么惡劣。”
趙安楠反問:“她sharen了嗎,你們審的這個案子本來就有很大的問題,明明打人的是王超,怎么就變成了樓小喬,還有當初作為第一嫌疑人抓進來的王超,你們有這樣對他進行審訊嗎,你別狡辯,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查清楚的,你們有沒有違規審訊,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
劉醫生給樓小喬處理完,她都沒醒來。
已經長達四十幾個小時沒睡覺,樓小喬現在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了頂點。
見劉醫生處理完,老鐘還想把人帶走。
趙安楠狠狠地按住了對方:“你還想做什么。”
老鐘:“她現在還是嫌疑人,留在這里有風險。”
趙安楠:“我帶隊負責看守,你要是信不過我,可以給她上銬子,你們那邊也可以派人來看守,總之人不能離開醫務室,她現在病的很重,這里才有適合她休息的地方。”
這要是讓老鐘給提走,不由分說把人給弄醒了繼續審訊都是有可能的。
趙安楠才不傻,案子他們雖然不能直接處理,可他能夠監督對方的審訊情況,留在醫務室才是最安全的。
劉醫生把簾子拉上,又把頂燈給關了,好讓樓小喬好好休息。
做完這些,她自己在對面的行軍床上坐下,打開墻上的燈,就坐在對面看起書來。
而這邊的情況,彭越很快也就知道了,他狠狠的砸了杯子,沖著老鐘等人就發起了脾氣:“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一個女人而已,審了三十幾個小時還審不出來,這么多年白干了嗎?”
老鐘剛才聽了趙安楠一席話,現在對著彭越也是心情復雜,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又把腦袋給耷拉上了。
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生拉硬拽的幾個證據,那證人說的話漏洞百出。
而且他們能做這些,無非是仗著許東菊現在沒醒過來。
可醫院那邊傳回來的情況,病人的二次出血已經處理好了,也沒有生命危險,醒來也是分分鐘的事,人要醒過來了真實情況是什么樣的,問一問她本人就知道了,再加上從醫生的口供來看,其實對樓小喬很有利。
老鐘是很有經驗的老人了,難道還不清楚嗎?
撬開樓小喬的嘴是其次,怕是彭隊長自己有想法吧。
職場這么復雜,老鐘只想茍,至于怎么茍,他也是很有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