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小同志,你來看張讓的嗎?”張明遠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昨天聽妻子說,就是她
夢里的樓小喬翹起朱唇,問他干嘛不理他。
張讓一個勁的解釋,誰知道她怎么都不肯聽,樓小喬轉身就走,他就在后面拼命追,但怎么都追不上他,張讓急的不行,拼命跑,他平常不是能跑很快嗎,但今天就是死活跑不動,掄圓了腿都好像在原地踏步一樣,張讓在夢里急的滿頭大汗。
而病房里,劉菊花也注意到了兒子頭上冒了汗,一摸才發現剛才他其實是發著燒的。
出了點汗,燒才退了些,剛才他一聲不吭的什么都不愿意跟父母講。
劉菊花氣的眼淚都要轉邊邊:“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死犟死犟的脾氣,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你說他怎么不愿意跟我們講呢,身體不舒服也不說,跟娜娜離婚那次也不說,我們是當爹娘的,未必不是為了他好?”
張明遠安撫般摸了摸妻子的背,讓她情緒稍微緩和了些,老兩口也發愁。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還是讓張讓成個家。
這孩子,小時候混不吝的也就跟班上的那群孩子跑出去玩,說有多混也是不會的,但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誰知道大學以后徹底轉了性。
劉菊花有些難過的擦了擦眼睛:“早知道,就不該在他小時候把他送去你媽那,孩子還是要自己帶著才親,這孩子是跟咱們不親,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跟咱們講。”
兩口子一時之間都無言。
張讓小的時候,兩口子都在忙工作,誰也顧不上他,那會兒就只能把孩子送去奶奶家。
那會兒雙職工家庭,要么是老人帶孩子,要么就是放養,但張讓小時候一點都不好帶,修完產假老人又非說在這邊待不習慣,所以就只能把孩子送回老家去。
想想就心疼的很,那么小的孩子,都還沒斷奶呢,父母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沖著媽媽笑。
等讀小學才回來,回來就已經跟他們不親了。
這種來自于童年的冷淡跟疏離,一輩子的疏遠,是怎么都治愈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