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后達成一致,以后家里的錢都放在齊老師這里管,這才作罷。
齊老師也是會做人,東西都是在本村的小賣部買的,問了菊子人家家里的情況,知道她家沒男人,也就只給女人孩子買東西了,零食牛奶拎了大大的幾個箱子。
帶著這么多東西上門,樓小喬也不好唐突了齊老師,連忙給兩人沏茶。
齊老師打發了王健出去,看著他走遠了,這才感激的說道:“醫生說多虧你送的及時,我的這個病發的比一般的都要急,稍微馬虎一些,是要命的,王健也聽醫生說了,也挺后悔的。”
王健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軟,換句話說就是做人沒什么原則,一方面想要討好妻子,一方面又抹不開跟父母那邊的臉面。
來之前齊老師打聽過樓小喬這人,就聽說過她對父母的強勢,在這方面還真的對她佩服的不行,王健要有這個魄力就好了。
王健前幾天剛跟家里吵過一架,后來剩下的兩個兄弟也聽說了老四在京市買房了的事,也覺得父母這事兒辦的挺操蛋的,也齊齊回來跟父母吵架,現在三家誰都不愿意給家里錢,這事兒老四還不知道呢。
其實邱癩婆最疼的這個小女兒,也是自小嘴最甜最會討父母喜歡的。
當爹娘的都有偏疼的時候,但也不能寒了其他孩子的心。
像邱癩婆這樣的,以后養老可有的愁的。
“這是我的電話,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只管跟我說一聲就是。”齊老師也是個爽快人,把自己家里的電話都留下來了:“我在南江教書,以后孩子們要讀書有什么讓我能使得上力的地方,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
樓小喬也打聽過,齊老師是全省的數學名師,她平常對這種知識分子最是尊敬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齊老師便找了個理由告辭。
齊老師一走,樓小喬就去了趟城里晃晃。
她現在在家里是待不住的,這趟準備去下公安局,找張讓問問案情進展,不知不覺就溜達到了縣一中的位置。
文具店還開著,但看店的人換了一個,現在在柜臺前坐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店里的擺設還沒怎么變,選資料的學生還很多,樓小喬跟隔壁小賣部的老板聊了會兒。
之前進貨的信箋紙賣的也差不多了,雖然利潤薄,但收入比較穩定。
那老板羨慕的說:“還是你有腦子啊,幾箱子紙一轉手,就賺了幾萬塊,我聽說最后一批貨,讓一個做批發的老板給收走了,真有你的啊,咱們怎么沒你那個腦子呢。”
樓小喬也恭維他,商業互吹上了:“哪有你穩定啊,吃的喝的用的,一中這么多學生,你才是掙大錢的,那些紙我賣完了以后,又沒有生意做了。”
老板笑道:“你這是來這邊找機會呢,學生的錢是好賺,你看看隔壁文具店的老板,沒被查封之前,他店里的生意多好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小賣部的老板還想進幾箱子貨,不過被樓小喬很遺憾的告知,紙是沒有了,沒有抬頭的正常銷售的印刷廠應該也有,可以通過印刷廠進貨。
臨走之前樓小喬又去了文具店門口晃了晃,這回又看到了個老熟人。
張讓正在跟一個個子挺高的男生說話,男孩子手里拿著幾本書,一臉的不耐煩,他個子還不是很高,臉蛋看上還稚嫩,最多就是初中生,聽張讓啰嗦著說話的時候一臉的不耐煩。
但張讓跟沒脾氣一樣,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頂。
“張哥,怎么還摸我頭呢,我都是大人了。”羅成不耐煩的說。
“抱歉。”張讓態度很好:“但請你叫我張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