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
是蕭逐星。
對方瞬間上前,擁住唐乃,對她問東問西,間她完好無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蕭逐晨的眉心動了動,卻沒有說什么。
流云看向蕭逐星的身后,一個丹鳳眼的守衛倚在樹干上,目光沉沉地看著唐乃,他也收回目光,復雜地一嘆。
眼看幾個人“相親相愛”,蕭隨風轉了轉脖子,冷笑一聲。看著自己的屬下們一臉嚴肅地圍了過來,微微抬起手:
“既然皇帝已死,那你們就將這幾人拿下——除了中間的那個女子。”
話音未落,只聽塵土震動,更多士兵如同出籠野獸狂奔而來,瞬間將他們圍在中間。蕭隨風面色一變。
這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所有官兵若分開的潮水涌向兩邊,明黃的身影坐在高座之上,那人一改往日頹靡,垂眸掃視,不怒自威。
“皇、帝!”
蕭隨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原來他沒有死!
樹干前的乘風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當初皇帝確實是中箭,但是那人卻不是“皇帝”,而是假扮成皇帝的乘風。蕭逐晨早就預料到這一點,提前做出準備,就是為了引出幕后之人。蕭逐晨也確實懷疑是蕭隨風有不臣之心,但不到對方暴露的那一刻,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此時此刻,便是收網之時。
蕭隨風聽蕭逐晨的解釋,先是一愣,接著諷刺地笑出聲:“皇侄,難得你和他演一處君臣背心的戲碼,本王一次次地試探,沒想到還是上了你們的當。這一次本王心服口服,但是你莫要忘了,狡兔死走狗烹,本王的現在就是你未來的下場!”
皇帝的臉上沒有半分波動,他淡淡地開口,念在往日的情分還有先帝的遺言,可饒蕭隨風一命。但從今日起,他需終身幽禁宗人府。其余蕭隨風同黨,即刻受萬箭穿心之刑。
流云和乘風面色一變。
眼看所有的箭矢調轉方向,蕭逐星瞬間擋在唐乃的面前:
“皇上!白盈穗她……”
然而蕭逐晨卻猛地拽回蕭逐星,流云的眼底一紅,果然,王爺在利益之前果然就放棄了盈穗……
蕭逐晨將唐乃轉過來,低聲道:“既然如此,我也救不了你。事到如今……你沒有任何話要說我說的嗎?”
唐乃想了想,她好像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在親她,她還沒有給寒蟬做完飯,她還有……
然而千言萬語,她只是搖頭。
蕭逐晨的眼底一紅,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好,我有話說。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想吻你。”
話音剛落,他倏然抬起唐乃的臉,用力地貼了下來。
唐乃不由得向后仰了仰,唇瓣被輕易地撬開。然而這一次沒有灼】熱,也沒有冰涼,只有緩慢的安撫,還有一縷苦澀,從她的喉嚨涌遍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