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霜喝了酒,
昏昏沉沉的,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明驪身上,一路上還在明驪耳邊說些有的沒的,
明驪瞪了她幾次她才安分。
回了家,明驪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起身去給她泡蜂蜜水,結果剛一站起來就被顧清霜從后邊抱住,你去哪兒?
語氣低沉,那拉長的尾音要多黏膩有多黏膩。
倒蜂蜜水。明驪說。
你今天演出那么久很累。顧清霜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話體貼到不像是喝多了的,但她眼睛都睜不開,別忙了。
既然知道還喝那么多酒?明驪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明知故犯。
我不是故意的。顧清霜低頭在她肩膀上蹭,
跟只在撒嬌的貓一樣,
弄得明驪都沒招,
只能喊她的全名:顧清霜!
顧清霜動作微頓,但這招已經被明驪用過好幾次,
所以幾秒后她繼續蹭,你干嘛~
明驪無奈扶額,看得出來她確實醉得不輕。
如果你醉了就好好睡覺。明驪說:這才是在給我減輕負擔。
我是你的負擔嗎?顧清霜跟磕頭似的,腦袋在她肩膀處磕了一下又一下,磕得明驪耐心告罄,
深呼吸之后又低聲道:當然不是。
耐心是可以自然生長的,
一個呼吸就能長幾分。
顧清霜也沒再繼續發酒瘋,
只是粘著明驪,
明驪去客廳她就去,明驪去廚房她也去,
從后邊抱著。
明驪感覺自己拖了個人形玩偶,一邊移動一邊充滿怨氣地小聲嘟囔:等你明天醒來,
我看你怎么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