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顧雪薔說:你們要是搬走,我怎么爭董事長的位置?!這些東西未來都是留給你的,霜霜。
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錢。
顧清霜倏地笑了,臉色蒼白,捶在桌上的手握成拳,不知什么時候攥住個瓷茶杯的碎片,如今手中一片殷紅,血流在白色桌布上,像是綻放開一朵妖艷卻致命的彼岸花。
赤紅,漂亮,卻危險。
你覺得我會在乎嗎?顧清霜說。
那是因為你沒嘗試過貧窮是什么滋味!
我留在這是因為你可憐!可憐!可憐!
幾乎同時,母女兩人往對方的心尖上戳刀!
可憐?顧雪薔錯愕地看向她:你覺得我可憐?
不然呢?顧清霜說:但現在,我感覺最可憐的人是我啊。
顧雪薔譏諷地笑道:你可憐?你過著衣食無憂大小姐的生活,有人幫你打理生意,爭奪家業,最后你只需要坐在我給你安排的位置上平安無虞的度過一生就行了。你哪里可憐?
平安無虞?顧清霜笑道:我跟這四個字有什么關系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
閉嘴!顧清霜!顧雪薔冷聲道:你不是!你沒有病!
顧清霜看她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昨晚干得都是體力活,她肚子餓得很,一大早又跟顧雪薔在這里嘶吼,她很疲憊,干脆坐下來拿毛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凈,很長的一道口子,擦完后血還在流。
顧清霜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像個魔鬼一樣笑道:我是有病啊。
躁郁癥、抑郁癥,用精神科的話來說是雙相情感障礙。
顧雪薔瞪著她:你早就好了!不然你怎么成為的外科醫生?
因為我像你一樣會裝啊。顧清霜用帶血的手拿了一片面包,囫圇吃完,而后淡聲道:我跟思往聯系了。
說完便兀自往樓上走,下一秒,一個茶盞就朝著她后背扔過來。
茶盞狠狠砸在她的背上,不算滾燙的熱水在她的后背綻開,把她的襯衫打shi。
顧清霜停了兩秒,卻又堅定不移地往樓上走。
我不會再妥協了。顧清霜說。
傭人把早餐送到房間里時,
明月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明驪拍了下她的肩膀,跟她比道:吃飯。
明月抿著唇,看上去惴惴不安,
姐姐,真的沒關系嗎?
明驪: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