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霜抿著唇一言不發,似是被顧雪薔捏住了軟肋。
你今天太累了,回家吧。顧雪薔一錘定音。
顧清霜看了眼明驪,明驪溫柔地朝她笑,走到她面前低聲說:母親也是帶我見世面,而且這些事我習慣了,還挺好玩的,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
你顧清霜想對明驪叮囑些什么,卻又語塞詞窮。
能說什么呢?
結婚時就說好的,顧清霜幫她渡過眼下的難關,明驪就要做好她的妻子。
準確來說是當時的顧家、顧雪薔需要的一個她的替代品。
明驪不自由,她才有自由。
明驪現在做的,原本是她該做的。
顧清霜不喜歡顧雪薔的獨斷、專-制,卻又沒辦法走出這個怪圈。
這是她從出生就注定了的。
或許生活就是個怪圈,命運在最初就寫好了劇本,她如今沒有立場替明驪說太多話。
顧清霜看向顧雪薔,態度稍軟了些:既然你知道我和明驪的約定,那你對她的要求就不要那么嚴苛。還有,今天的花藝教師是我趕走的,以及妝造室的王熹,我對她們的工作態度很不喜歡,所以我決定解雇,跟明驪沒有關系。
顧清霜是個不會服軟的人,哪怕態度好了點,說出來的話也還是硬邦邦的。
跟顧雪薔一模一樣。
顧雪薔斜睨了她一眼:霜霜,你跟媽媽說話的語氣需要改。
跟你學到的就是這樣。顧清霜說:難改。
難改也要改。顧雪薔說。
我盡量。
顧清霜已經做了她能做的最大讓步,又問:那明驪的事?
我也說過。顧雪薔說:她還是你的妻子,她要做的事是幫你在公司立足,你很多事情不懂,所以她要足夠有能力。
可我跟明驪是會顧清霜頓了下,原本很有底氣的話在看見明驪溫柔的眼睛時,忽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會分開的。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顧雪薔拍了拍她的肩膀:霜霜,只要你們一天沒離婚,那她一天就要為幫你做準備。
別太為難她。顧清霜退一步說。
顧雪薔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