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賢樣子,居然很有機會筑基。
真要是如此,情況卻有點麻煩了。
張春江不是害怕,只是發現本來隨手做的小事,卻要付出很多成本,他心情就很不好。
高賢現在神識遠超張春江,就是不刻意施展,也敏銳察覺到張春江情緒上的細微變化。
他也不明白,這老小子黑著臉是什么意思,話還沒說呢,對他就有這么強的惡意?他心里問候了老小子全家,自覺此事只怕是成不了!
世上事就是這樣,要不是張春江為難他,他也不會和云秋水結識,也拿不到煉神珠。
就像老周所言,劫運相生。只要他夠強,壞事也能變好事!
高賢拱手施禮:“張堂主,大江坊的邪祟已被我誅滅。按照約定,張堂主可是輸了,筑基之法該給我了吧?”
張春江陰沉著臉說道:“你說誅滅邪祟,有何為證?”
他思忖再三,還是決定狠狠打壓高賢。
做事情不能首尾兩端,既然已經得罪了高賢,就要踩死對方,絕不能給他翻身機會。
他們幾位內門長老,在連云宗內不說為所欲為,拿捏一個小小練氣修者還不容易!
當初他和高賢打賭,就已經算計好了,就算高賢能殺掉邪祟,他只要不認賬就行了。
反正殺邪祟也不可能有什么物證、人證。
話說回來,高賢真要能讓黃大鵬幫他出頭,那就讓他贏一次又有什么。
顯然,高賢不可能把黃大鵬請來。這一局他輸定了。
高賢對此也是早有預料,對方要是老老實實把筑基之法給他才不正常。他同意打賭并不是信任張春江,而是要占據道理,遵守規矩。
完成賭約,張春江不履行承諾,那就是張春江有問題。以后真要鬧起來,他也有話說!
高賢神色平靜的說道:“大江坊無人受害,自然就能證明邪祟已滅。”
“這怎么能算證據,也許邪祟隱匿起來,也許邪祟離開了……”
張春江搖頭:“小子,你做事不周密,卻是怪不得我。”
“受教了。”
高賢一拱手轉身就走,既然張春江擺明了要耍賴,他再糾纏下去也是毫無意義。
看到高賢灑然離去的背影,張春江卻有點懵,這小子什么意思,這就走了?
高賢從善功堂出來,乘坐青羅輿直接去了藏經殿。
善功堂這條路斷了,還有南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