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你……你把臉擦干凈趕快走,我要睡了!”手忙腳亂地穿好褲子,抽了幾張紙巾拍他臉上,明明被肆意對待的是他,我卻好像比他更窘迫。
“再過幾天就是卡納大師賽獲獎作品揭曉的日子,那天我能來找你嗎?”背著沈鶩年整理衣物的空檔,身后傳來帶著點試探地詢問。
卡納大師賽官網刷新獎項名單是在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半,而我們這兒是晚上十一點半。
“不行,那天我有約了。”我干脆地拒絕。
“哦。”他問完即止,不深究,不追問。
興許是剛剛爽過,他這不爭不搶的樣子,反倒讓我詭異地生出幾分不足為外人道的虧欠感。
回身看去,沈鶩年站在那兒,拿著紙巾一點點擦拭著臉上的污物,左邊的眼睛可能被濺到了,眼角擦得輕微泛紅。
“那個……我和朋友準備去轟趴館等官網刷新,你、你要是想來,就一起來吧。”
他一愣,欣喜地看向我。
我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到時別亂說話,特別是自稱我的男朋友什么的。”
“嗯,我明白的。”他擦完臉,朝我走過來,“到時我來負責采購食物,好不好?”
“隨便。”我飛快看了他一眼,“你那天……不要戴這個了。”
“嗯?”
見他裝糊涂,我著惱地瞪向他:“不許戴舌釘!”
“哦,好。”他笑了笑,牽起我的手,吻在指尖。
“good
night,y
cure”
疼痛才是我的宿命
自從讓沈鶩年還是進便利店等我后,他就恢復了在店里“坐班”的日常。不過這回他帶了電腦,看起來不再那么無所事事。有幾次我補貨路過他身邊,都能看到他用英文在發郵件,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身上的官司有關。
不發郵件的時候,他就合攏電腦,撐著腦袋望向我發呆。我不看他還好,一看他,他的表情就生動起來,笑得比外頭的陽光還要明媚。
他做得這樣明顯,別說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就是先前便注意到他的白領們都好像看出了些端倪,結賬時會用她們覺得我聽不出來其實我都知道的密語調侃我們。
“你看,肯定是了。”
“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反正我挺滿意的,是我喜歡的體型差。”
“你哪有不喜歡的?”
“說得也是,好吃多吃愛吃……”
兩人嬉嬉笑笑地走遠,我假裝忙碌地擦拭收銀臺、咖啡機、豆漿機的行為也停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