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有一次差點被拐跑了。那個人給了我一塊糖,說有更多的糖在家里,讓我跟他去。我都牽住他手了,還好我家一個鄰居及時發現,一把把我搶了回來。我媽知道我一塊糖就能被哄走,氣得要死,打了我一頓。可是那塊糖真的很甜嘛……”
“原來你從小就這么容易被騙。”聽到這里,黑暗中的沈鶩年
你能不能先搬出去一陣
“最近不用去工作室了,你可以自由安排時間。”沈鶩年說這話的時候,我正要出門去上課。
我按著門把手,有些不解:“怎么了?”
他系著領帶,語氣平淡道:“余曉山的展我搞砸了,要回美國向養父負荊請罪。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不用工作,或者另找工作都可以。”
這太突然了,明明昨天都沒從他嘴里聽說過這件事。
握著門把得手緊了緊,我急急問:“你要去多久啊?”
“短則十天,長的話一個月。”
一個月……
“這么久。”
這是個我完全沒想到的時間跨度。一個月,整整四個星期,比上次他出差多了好多好多天呢。
沈鶩年背對我,拿起桌上的手機翻閱,嘴上說著:“沒辦法,我把他的重要客戶搞黃了,再不想辦法安撫一下,他恐怕要弄死我了。”
他的語氣仍然十分的輕松,可聽到最后一句話,我卻沒來由地一陣緊張。無論是從白祁軒口中,還是那些路人口中,沈鶩年的養父,那個大名鼎鼎的阿什麥金從來都不是個簡單人物。
如果真如白祁軒所言,阿什麥金在梁家兄弟里更傾向于梁煒仁,那他會不會覺得余曉山的紅線展,導致梁煒仁兵敗的一切一切都是沈鶩年搞的鬼,從而對他心生不滿?
沈鶩年……回去不會有危險吧?
從門口到他站立的地方,不過四五米,這是個靠雙腿輕易就能拉近的距離,然而望著他的背影,我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與他的實際距離,遠不止這四五米。
他為我做了很多,可我好像什么也幫不了他。
失落、難舍、不甘……諸多復雜的情感混在一處,促使我松開門把手,快速奔跑過去從后面抱住他。
“早點回來。”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黏糊糊的小孩兒,所以并沒有說吐露太多的離愁別緒,“我等你。”
沈鶩年可能沒想到我會猝然抱上去,身上肌肉僵硬一瞬,再慢慢放松。
“嗯。”片刻后,他低低應道。
我再次加入了攝影社。
人一旦不需要為基礎的溫飽之流發愁,果然就會向上探尋更高的需求,馬斯洛誠不欺我。
第二次入社,我受到了比第一次更熱烈的歡迎。彭黛甚至為我開了個歡迎會,著重介紹我曾經獲得過手機攝影大賽的“學生攝影師獎”這一卓越成就,把我弄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