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黑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完全沒有慌亂,對視一眼,一個從懷里掏出一支注射器,一個在裴煥臣身旁蹲下。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要做什么,拿著注射器的小黑就朝裴煥臣脖子上一針扎了過去。只是幾秒,原本還在不停顫抖流淚的裴煥臣便軟倒下來,被小黑扶住,送到了另一名小黑背上。
“少爺發病了,我們得送他回去。”扎針的小黑淡定地將透明蓋子重新蓋回針上,然后將注射器塞進自己的衣服內側。
“不用擔心,少爺這是老毛病了,沒有生命危險的。”可能是看我臉色太難看了,本來準備要走的小黑又額外補了一句。
然而就算這樣,我坐到沈鶩年車上的時候,還是手腳冰冷,心跳加速。
“怎么了?”沈鶩年察覺到異樣,問。
我系好安全帶,將不久前食堂發生的一幕描述給他聽。
“既然他的保鏢都說沒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沈鶩年道。
“咩咩扣”到底是什么?我不斷變換著相似音節的文字進行搜索,但無論是單獨還是與紅線癥一同搜,都沒有任何相關信息。
“你說……這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人拿活人做實驗的?”為了不引發歧義,我特地聲明,“不是我們那種實驗,是真的在實驗室,像對小白鼠一樣對待人類的那種實驗。”
“怎么?你覺得裴煥臣遭受了某種慘無人道的實驗?”
“我不知道,可他實在太奇怪了。他從來沒上過學,也沒有朋友,連火鍋都沒吃過……他覺得自己是人類以外的生物,有時候會表露出對人類的同情,有時候又會一副看不起人類的樣子。”說著說著,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地看向一旁沈鶩年,“你們……你們有錢人不會專門有一個地方,是飼養這種人形寵物的吧?”
“對啊,我們會把看上的漂亮孩子送到實驗室去,往他們身體里注射藥劑,把他們變成沒腦子的白癡,然后送他們去上學。”沈鶩年注視前方,涼涼說道。
我往他相反的方向縮了縮:“你不要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沈鶩年靜了片刻,對著前方的擋風玻璃嘆了口氣。
“裴煥臣不是梁在的寵物,你放心吧。或者說,只有在梁在身邊,裴煥臣才是安全的。”
他顯然知道一些內情,但可能牽扯到梁在的隱私,不方便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