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終于下雪了,雪花簌簌落到屋頂,像是落葉又像是下雨。
門吱地開起來,凡墨在門口抖了雪才進來,還是刮進了一股寒意。
自從賞菊宴回來后,凡墨就不從窗口進來了,反正落院的守衛都已經換成他的人,柳兒也知道他。
“你怎么回來了”
蘇桃往被窩里躲了躲,用被子把自己圍得更緊了。
隔著床前幾步,凡墨把一個木盒放到桌面,便把shi濡的衣裳脫下,然后隔著被褥抱緊蘇桃。
“城門外的流氓不鬧事了”
“鬧。”
凡墨從她身上下來,鉆進了被窩里,抓著一縷頭發。
“但我想你了。”
說著便要吻下來。
蘇桃躲開,垂下眼瞼,“我今天不太舒服”
凡墨動作一頓,然后嘴角滑過一絲冷笑。
“我最近不在,可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蘇桃沒有作聲。
“我看你娘也就是個無知婦人,竟連經商這么荒謬的事都讓你做”
“不許你這么說我娘”
蘇桃怒視他,“是我想要做,求她成全的。”
凡墨怒極反笑,“你不懂事,你娘竟也意氣用事,你爹知道怕是還要氣暈過去”
這事蘇桃確實還不敢和她爹說,怕刺激到了病情。
凡墨看她沉默不語,還以為她心有悔意,態度也軟和下來。
“我聽醫師說你爹病情已有好轉,我叫人尋了千年人參,想來應該夠用了。”
“千年人參”
蘇桃驚起,她們家也有開藥店,一直比不過同仁堂便是因為少了百年人參鎮店。他爹曾經派人尋了十年,最后還是因為太過昂貴而失之交臂。
如今凡墨卻就這么拿出千年人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