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長,早啊,喲……這是買車了嗎?”
秦濤將車子開到鎮政府大院后,正好碰到了柳世忠騎著摩托車進來,瞧見秦濤開著一輛大眾高爾夫,柳世忠皮笑肉不笑的跟秦濤打招呼道。
秦濤將車子停好,笑著點頭,“朋友的二手車用不上了,我把它買來代步,離家太遠了,沒個車確實不方便。”
柳世忠附和一聲,隨即壓低聲音朝秦濤問道:“秦鎮長,閻仲天的事情怎么處理的,有眉目了嗎?”
秦濤自然不可能跟柳世忠這種人透露這樣的消息,于是搖頭道:“縣紀委那邊還沒有消息,估計還在審訊吧!”
柳世忠呸的啐了一口,“最好讓那狗日的把牢底坐穿,他在柳川鎮當書記的些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他就不是個人!”
秦濤聽柳世忠這么說,頓時心中一動,也不知道柳世忠手里有沒有閻仲天違法犯罪的證據。
這人最喜歡偷偷抓別人的把柄,之前專職副書記徐田就是被柳世忠抓住了把柄,所以才在領導班子會議上背刺閻仲天,站在了柳世忠那邊。
“柳鎮長,現在有時間嗎?去我辦公室坐會兒?”
秦濤將車子上鎖以后,遞給柳世忠一支煙,含笑的問道。
柳世忠咧嘴一笑,“秦鎮長找我,我沒時間也得抽出時間啊!”
“好,那去我辦公室聊!”
兩人去了辦公室以后,秦濤主動給柳世忠泡了杯茶,笑道:“柳鎮長,之前的事情沒幫上你的忙,你沒怪我吧?”
柳世忠忙接過秦濤手里的水,忙不迭地說:“秦鎮長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怪您呢,當時的情況我都知道,我現在懷疑當時就是閻仲天跟人大主席姚狄那狗東西穿通好的,否則姚狄一直都是中立的,怎么突然就提議讓胡子祥當這個常務副鎮長。”
秦濤沒有接柳世忠的這個話茬,故意將話題轉移,“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說點現在的事情吧!”
說完,秦濤深深的看了柳世忠一眼,試探的問道:“柳鎮長,你剛才問我閻仲天的情況,是不是知道一些閻仲天違法犯罪的證據?”
“啊?沒有……我怎么會有閻仲天違法犯罪的證據!”
柳世忠一愣,隨即有些心虛的連忙否認。
秦濤將柳世忠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我果然沒有猜錯,看來柳世忠手里可能真有閻仲天違法亂紀的證據,哪怕不是什么重要的證據,只要能夠找到突破口,相信縣紀委審訊的同志一定可以以此深挖,徹底將閻仲天拿下。”
“柳鎮長,咱們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現在縣紀委還沒有傳出消息,說明審訊閻仲天的難度有些大,可能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如果他們再找不到證據,閻仲天可能就要被放回來了,你也不想閻仲天再回來吧?”
柳世忠詫異的看向秦濤,“不會吧?縣紀委的同志大張旗鼓的來把閻仲天抓走,到現在還沒有掌握閻仲天違法犯罪的證據?這不應該啊?”
在柳世忠看來,只要是縣紀委大張旗鼓的抓人,那一定是坐實了罪證的。
“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但縣紀委的審訊工作陷入困境是一定的,柳鎮長,你如果有閻仲天違法亂紀的證據一定要拿出來,這不僅是為了咱們柳川鎮,也是為了你自己啊!”
“為了我?”柳世忠不解的看著秦濤,“跟我有什么關系?”
秦濤又拋給柳世忠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一口后瞇著眼睛說道:“你現在跟閻仲天的矛盾有多深,這不需要我來說了吧?閻仲天這次如果徹底被拿下還好,如果沒有被拿下,讓他重新回來當柳川鎮的鎮黨委書記,你覺得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