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答我,如果你們真的就此散了,你不后悔嗎?”
“如果連這點挫折都過不去,那也算不上真正的愛情了。”
叢容選擇支持她,“好,那我就祝你,踏過千重浪,留在愛人的身旁。”
寂靜的夜里。
沈郁瀾坐在咯吱運作的風扇前,笨重的風扇腦袋隨時預備往下掉落。
地上鋪著一塊干凈的布,她咬著煙坐,手里拿著拼圖碎片,去拼那副沒有送出手的定制拼圖。
那天調來監控,截取在那道小橋擦肩而過的畫面,有種時光倒轉的恍惚感,那一次本應該抬眼的對視,構成千千萬萬的遺憾,鑲嵌在四四方方的木頭框里,走進沈郁瀾悲傷的眼底。
“姐姐,我們一定會成為例外。”
她堅信。
她把拼完整的拼圖一片一片地拆開,仔細整理好,放進箱子里,藏進柜子最深處。
偶爾消沉,但她會控制好度。
假如只顧著黯然神傷,那她留在棗鎮還有什么意義,那她們何苦分開。
睡不著,強迫自己閉眼。
在夢里想她,是一樣的。
不能不睡覺,明天還要早起,睡不好,就沒有力氣干活了。
她把自己活得像個永不宕機的機器,穿梭在棗香漸漸濃郁的田間。
嘴里咬著的煙越來越烈,后背印出的骨骼越來越明顯。
每晚,她總是留到最后,對著那株她們一起栽種的小樹苗,托著腮,發上很久的呆。
之后的日子,她強迫自己做了好多好多事——
吃不下飯,逼著自己吃。
笑不出來,逼著自己笑。
還是很難過,還是很煎熬,但樹上越長越大的棗,熬夜開很久的會、最后敲定的推廣方案,技術團隊幾次外出學習帶回來的更加成熟的經驗,棗農們一天更比一天欣喜的臉龐,都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八月十六日。
這天是孫亞菲的生日。
再過幾天,就可以挑選出港島有雪,你我分離
“看什么呢,
瀾瀾?”
劉桐突然從后襲擊,想要摟她脖子。
她靈活躲開。
“其實你不用這么抗拒我,我沒想怎樣。”劉桐癟了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