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沈郁瀾身體一晃,幡然醒悟,“我明白了,明白了。”
“半月纏著你,我是吃醋,不止是半月,別的誰,我也吃醋,但我清楚你對我的感情,你對我的愛沒有假,我再醋,也只是停留在吃醋表面而已。當時半月尋死,你拋下我去找了她,我沒有怪你,因為她是和你相依為命長大的妹妹,我傷心是因為,我聯想到了一件事。”
“嗯?”
聞硯書手指無節奏地敲著柜臺,眼神黯淡,“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以死相逼你離開我,你會不會頭也不回地拋棄我。”
“不會,絕對不會了。”沈郁瀾堅定地說。
“給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沈郁瀾慚愧地說:“如果沒有半月這件事,你說的這件事先發生了,我大概率真的會站在中間和稀泥,我天天在棗園處理那些爛攤子事兒,就是這樣的,老毛病了,我當時真的沒有意識到,我不應該把那些自恃聰明的習慣帶到我們的感情里,我會反省的,對不起。”
聞硯書眼神較進門時的冷淡,多了許多柔和,“沈郁瀾,最近你讓我不開心了,一次又一次,你就好好待在這里反省吧。”
沈郁瀾忐忑地問:“我一個人嗎?你去哪?”
門被頂開一個縫,沈半月冒出來頭,小聲喊:“嫂嫂,回家吧。”
聞硯書笑著走了。
“那我呢?”沈郁瀾問。
沒有人搭理她。
“那我呢那我呢?”
原地轉了一圈,悲慘的夜風吹向她裹著泥的褲腳。
破舊木門甩開又彈回,四方小窗倒映出她累到眼袋快要耷拉到下巴的臉。
她對著那輛坐著她們三個人遠去的車,咬牙切齒地跺了腳門檻。
“到頭來你們和和美美一家人了,我招誰惹誰了,倒霉催的。”
蹭錯人了
獨守空房的第三天晚上,
沈郁瀾實在受不了了,在沒有任何人通知邀請的前提之下,訕訕去找她們了。
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飯香。
張愿做的一手好飯,
沈郁瀾嘗過一回,念念不忘。
聞硯書靠著推拉門,
手機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