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
為什么人非要自己折磨自己呢。
為什么不能轉身就走,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把自己打碎,不讓她看到,卻還是奢望她能夠一片一片地把自己拼湊完整呢。
“郁瀾,你看看我?!甭劤帟终f。
她反復說這話,究竟是想讓沈郁瀾看她的臉,看她的眼,還是別扭地希望通過這樣的表達,讓沈郁瀾看一看,她那顆不敢捧給她的心。
可是沈郁瀾看不見,就是看不見。
“聞阿姨,棠棠她們還在等我,我把她們扔在那里不太好,我先下去了?!?/p>
聞硯書用更兇的力氣把她按住,感覺再往左偏一點,正燃的煙尾就要燙到她的臉,“你不聽話,我讓兩分鐘之內回來,你不回來,我讓你撕名片,你也不立刻撕……”
她那么想要體面,可就是好委屈好傷心,嘴角顫著撇下去,“沈郁瀾,你為什么不好好聽我的話,啊,你知不知道,我……”
沈郁瀾沒有去躲那支煙,認真看她的眼,“聞阿姨,你想說什么?”
“我……”
“說,你說。”沈郁瀾語氣很輕很輕,像是在哄她,引導她。
聞硯書嘴唇翕動,話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就像那封塞在沈郁瀾床底的信一樣,給不出去,等著她發現,等著她,把自己一分不差地給讀懂。
沈郁瀾給了她那么長時間,她都沒有說。
她的心結,千千萬萬,纏成死結,連她自己都解不明白了。
沈郁瀾眼神一閃,說:“既然聞阿姨不放心,不如讓薛銘哥哥來吧,我能見著他,心里也就踏實了,有他在,我保證不亂搞?!?/p>
聞硯書撫摸她被聞彩珠親過的臉,像是覺得臟一樣,用力地擦,擦到沈郁瀾疼出淚花,笑道:“這樣最好?!?/p>
柔軟小巧的東西
沈郁瀾摸索著找手機,
滿臉都是要給薛銘打電話的迫不及待。
然后就被提著衣領站起來,聞硯書沒有看路,看著她的臉,
笑著往后退,除了沈郁瀾高跟鞋踩地不規律的噠噠聲,
就剩兩個人時急時緩的喘息聲。
“你要做什么?”
后背把門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