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書眉心顫動那瞬,沈郁瀾憋不住的眼淚流了滿面。
聞硯書移眼,“郁瀾,你和kelly不一樣,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媽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都算你半個長輩,所以我跟kelly怎樣都行,但我跟你,不行,真的不行。”
“好,明白了。”
“郁瀾,薛銘是我把過關的人,你身邊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來應對那些流言蜚語,而且……”聞硯書眼一低,沉下來語氣,“這些天你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
“嗯。”沈郁瀾笑,分辨不出來是不是氣話,“聞阿姨介紹給我的人自然是最好,我相信你的眼光。現(xiàn)在,我是覺得他還蠻好。以后,我會努力去看到更多他的好。”
聞硯書愣了愣才點頭。
kelly扯扯她的衣角,“硯書姐姐,我眼訓,我哋可以瞓覺呀?”(2)
聞硯書輕扶她后腦,邊輕聲哄邊讓她躺下,那一刻,她眼里只裝得下她,沒有別人的位置。
沈郁瀾悲痛欲絕,呆坐,忘了她該離開。
聞硯書沿著床邊坐下,摸著kelly臉頰,低頭分明是想親她,忽然想起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抬眼道:“郁瀾,你是想留在這里繼續(xù)看下去嗎?”
沈郁瀾一副被氣得神智不清的樣子,哭得泣不成聲。
還是不走,就是不走。
聞硯書真就當她不存在,手探進裙擺里面,看著kelly,眼里勾著媚絲,撩人的姿勢把裙擺一點一點往上掀。
kelly看癡了。
沈郁瀾閉眼,任由淚水摧毀僅剩的自尊心。
聞硯書動作愈發(fā)僵硬,忍了又忍,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見沈郁瀾死心的眼神和起身離去的背影。
門關上剎那,聞硯書慌了,起身追了兩步。
kelly下了床,虔誠地跪伏在她腿邊,小心翼翼地撥弄她腳踝的鈴鐺,柔弱的聲音隨之響起,“硯書姐姐,咁夜嘞,將人哋嗌過嚟,我好辛苦呀,你應承畀我嘅獎,而家系咪要兌現(xiàn)咗呢。”(3)
月光照亮聞硯書幽冷的眼,緊接著,高跟鞋底抵在kellyxiong前,輕輕一頂,kelly興奮地仰倒在地,乞求地看著她。
“夠曬呀?”聞硯書嘴角毫無感情地勾起。(4)
“要,仲要。”(5)
高高搖曳的樹影烙印在墻壁,站著的人影慢慢挪動腳步,不一會兒,那陣尖但爽的女聲刺穿詭異的夜晚。
凝結在聞硯書眉間的冷霜消散,她微瞇著眸,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