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過就是來過,就像飄過來的煙味一樣,聞到就是聞到了。
沈郁瀾緩緩睜開眼,久久盯著聞硯書站過的位置,捏緊手指,眼神忽明忽暗。
最近,沈郁瀾和薛銘差不多每天都有見面,葉瓊見他們關系穩定下來了,已經電話通知七大姑八大姨,說她家棗兒有男朋友了,處得挺好,說不定明年就能結婚了。
沈滿德不來服軟,她竟也沒主動回去,這里日子過得不錯,倒是落得個清閑。
閑久了,她就開始瞎折騰了。
「棗兒,明天我請你和小銘吃飯,縣城吃太貴了,咱就去祥和家酒店,那里經濟又實惠。晚上七點吧,你給我留出來時間啊。」
這不是詢問,是通知。
但只是吃個飯而已,沈郁瀾也就答應了。
看到這條微信時是下午兩點,她正在駕校練車,等到薛銘來接她時,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郁瀾,走吧。”
薛銘下車,幫她拉開車門,擋住車頂框,很有紳士風度。
沈郁瀾這一下午被太陽曬得頭疼,揉揉太陽穴,眼一抬,看到了那輛由遠及近朝她駛來的紅色法拉利。
我只是你的阿姨
沈郁瀾遲遲不上前,
薛銘伸手攬了下她的腰。
輪胎卷起的塵土揚到沈郁瀾褲腳,余光瞄眼停在面前的車,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望眼欲穿地看向聞硯書,
而是笑看薛銘。
薛銘眼神一閃,自覺往邊退一步,
兩手交握在身前,
低頭不語。
因為沈郁瀾的笑容熱情過頭了。
車窗降到底,聞硯書握著方向盤,
習慣性在停車后點一支煙,
火苗擦出來,咬在嘴里的煙還沒湊過去,
沈郁瀾曖昧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薛銘哥哥,干嘛又不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