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愿見沈郁瀾這幅樣子,精明地看她一會兒,邊撥號邊出去了,沒到一分鐘,她回來了,并且帶回一句話,“沈小姐,老板正在陪秦小姐?!?/p>
沈郁瀾臉色變了,“秦小姐?”
“嗯?!?/p>
是那個金毛嗎?
還是別的女孩?
沈郁瀾順不過來氣了,吸吸鼻子,想到聞硯書也會溫柔對待別人,臉一拉,誰都不想理,徑直走出去,坐上張愿的車。
途中張愿看她不下十次,每次她都是一個表情,失魂落魄。
還和昨天一樣,她把沈郁瀾送到縣城的家。
沈郁瀾無聲下車,以為家里會有聞硯書。
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的葉瓊和薛銘,她愣了,沒來得及做好表情管理,問話的語氣也不是十分友善,“你怎么來了?”
薛銘抿著斯文的笑,“聞姐知道我想約你吃飯,便邀請我來這里了。”
沈郁瀾不愿接受真相,“她讓你來的?”
“嗯。”
昨晚撂下那樣的話,氣話里隱隱帶著威脅,但凡聞硯書心里有她,也不會繼續迫不及待地把她推給別人。
不是重要的人,不是喜歡的人,只是她朋友的女兒,所以舔著臉求她睡,她才會答應,才會一再縱容,怪不得那么抗拒她的觸碰,怪不得急著給她介紹對象。
感受不到被愛,慌張就會絞殺理智。
完全記不起聞硯書對她的好了。
滿腦子都是聞硯書嫌棄她討厭她的證據。
比不上聞硯書喜歡很久的男人,也比不過那位秦小姐,唯一比得過別人的,大概就是這張豁得出去的臉皮了。
心里堵得慌,沈郁瀾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往臥室走。
葉瓊在身后喊,“你這孩子,咋這么不懂事呢,小銘大老遠來一趟,你不陪他說說話?。俊?/p>
“換身衣服,都是土?!?/p>
葉瓊也是真心疼她,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