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我,只會是有一顆慈悲之心的溫柔的我,我要你永遠記得我最好的樣子。
哪怕最后,我們沒有結果。
她躺在沈郁瀾身邊,迷茫地看著她,再也沒了來時的運籌帷幄,似乎從那天因為克制不住占有欲而推翻計劃,那個失控的吻過后,這條路就開始走偏了。
剛才,只要想起躺在身下的沈郁瀾為謝香衣抽煙的樣子,鎖住她喉嚨的手就想用力。陰暗一面被拿捏,因此她看起來淡定地站在高位,其實已經失去主動權了。
沒有可怕的陰暗面,就不會有如今的地位和那些覬覦她權力時刻想要取而代之卻恐懼不敢上前的人,這是她生存的工具,是隨時射向危險境地的槍。
不該用來對待郁瀾,不該。
于是她告訴自己,不要掐郁瀾,不要嚇郁瀾,不要欺負郁瀾。
再也不要,永遠不要。
這晚,聞硯書沒有睡好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港島最頂級賭場地下室,戴著白手套的女人恭敬地遞來白手帕,聞硯書抿著詭艷笑容,慢慢擦手,沾血手帕被踩到腳底時,沈郁瀾突然闖進來,看著她的眼鋪滿恐懼。
聞硯書溫柔地安慰她,“郁瀾,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但沈郁瀾一直躲她,拼命躲她,拿刀威脅她,“你再敢碰我,我就去死。”
她剛伸出去手,血就濺出來了……
“郁瀾!”聞硯書猛地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半天沒從噩夢里抽離出來。
系著碎花圍裙的沈郁瀾跑進來,“聞阿姨,你是不是做噩夢啦,別怕別怕,我在,我在呢。”
聞硯書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看著沈郁瀾沒心沒肺的樣子,問:“怎么醒這么早?”
“當然是給你zuoai心早餐啦。”
“郁瀾,我不想吃。”聞硯書坐起來,裹在身前的被子滑落一點,露出昨夜放縱在鎖骨的吻痕。
沈郁瀾嘶了一聲。
聞硯書朝她笑,“怎么啦,不是你咬的?”
“哎呀,別提了,你討厭。”
聞硯書沒繼續逗她,下床往浴室走,余光發現沈郁瀾緊緊盯著她,于是問:“看我干什么?”
“你……嘴巴腫啦。”
沈郁瀾嘿嘿一笑,溜了。
聞硯書回頭看她,摸摸一抿就有點發麻的嘴唇,露出拿她沒辦法的笑容。
進去浴室,站在洗手臺前,透過鏡子看見顏色瘆人的通紅吻痕,驚恐地后退半步。
扶著頭,揉了兩下。
只是看見紅色,就又想起昨晚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