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書說話的瞬間,笑容從唇邊溜走,語氣很是正經,“是什么?”
沈郁瀾捂了捂臉,把最上面一條叮叮當當的金屬手銬拎出來了,提到聞硯書跟前,臉側向一邊,“這這這,這不太好吧,聞阿姨,你看你看。”
聞硯書咬唇憋笑,等沈郁瀾抬起頭,看到的她還是那副正經模樣,“還挺酷的。”
沈郁瀾吞吞口水,“聞阿姨,你真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嗎?”
“不就是手銬嗎?能用來做什么?”
一定是這東西太小眾了,沈郁瀾豁出去了,又隨手從盒子里掏出一個東西,是一條握起來就知道抽人很疼的皮鞭,“那那……那你再看這個。”
瞄了一眼,她恨不得把臉埋進座椅下面,“好羞恥啊。”
聞硯書依然淡淡,“這個看起來更酷,不過更適合放到床頭,夜里趕蚊子。”
沈郁瀾嘴角抿著逞強的假笑。
我的聞阿姨,怎么能正經成這樣。老古董就老古董吧,誰讓我喜歡她呢。
沈郁瀾嘆息一聲,把皮鞭和手銬收進盒子,聞硯書一腳剎車,伸手擋住將要蓋住的盒子。
“等會兒。”
“嗯?”
聞硯書側身過去,按住沈郁瀾想要開車門的手,隨后指指那個盒子,退回座位,摸著下巴說:“剛才開車,沒看仔細,你再拿出來,我好好看看。”
車窗外人來人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時不時有人貓著腰往里面看,突然放大在眼前的章大伯的臉把沈郁瀾驚到了,有種光天化日做虧心事被抓包的心虛感,她死死把盒蓋摁住,不肯打開。
章大伯顯然沒看到她,完全是把車窗當成鏡子了,撥撥地中海頭頂所剩無幾的兩根毛,抽著煙走了。
沈郁瀾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
聞硯書淡定的聲音響起,“防窺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我知道。”
“那你緊張什么?”
“沒有。”
相處久了,聞硯書漸漸發現很多關于沈郁瀾的小細節,她并不擅長撒謊,只要一撒謊,要么臉,要么耳朵脖子,準得紅,眼神也得鬼鬼祟祟地亂瞄。
聞硯書湊過去,鼻息吹得沈郁瀾鬢邊碎發微微晃動,“你就是緊張了,和昨晚,你咬著我手指的時候,一模一樣。”
沈郁瀾簡直無地自容了。
趁她走神,聞硯書掀開盒蓋,那些令人臉紅的小玩意就這么暴露在她們眼前,應有盡有。
沈郁瀾嘶了一聲,小聲嘀咕,“這些玩意兒能搞死人吧。”
“嗯?”聞硯書一臉困惑,“郁瀾,這些東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就先這樣,再那樣,啊啊,然后這樣那樣,懂了嗎?”沈郁瀾手腳并用地解釋完畢。
聞硯書思考一陣,搖頭,再搖頭,“沒懂。”
沈郁瀾戳戳眉毛,再解釋她就要紅到baozha了,轉移話題說:“聞阿姨,你朋友為什么送這些東西給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