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和沈郁瀾一起玩的時候,
總是玩不過她,
從別的小孩那里贏來的溜溜球最后全都被她贏走了,難免心里不服,
犯犯賤,
每次都被沈郁瀾按在地上好一頓揍。
飛機頭小子遺憾地嘆口氣,
不再惦記過來搭訕了。
沈郁瀾朝聞硯書努努嘴,那得意的樣子仿佛在說——咋樣,
姐厲害吧。
聞硯書不懂她什么意思,“嗯?”
夸我啊,夸我英雌救美啊。
沈郁瀾繼續(xù)努嘴,試圖討來一句夸贊的話。
聞硯書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總之,她一定是成心的,挑眉的動作把她看破沈郁瀾的小把戲暴露出來了,向上勾起的唇角轉瞬壓住,“你嘴疼?”
我的親娘四舅姥爺,這人會不會聊天啊。幫了她,她還不領情,行,下次還幫,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領了情對我感激不盡那一天。
沈郁瀾呲著兩顆牙兒暗笑完畢。
“選菜啊,不選菜你吃啥,我都選完了,你快點快點,我等你,咱倆一起去結賬。”
沈郁瀾說著遞過去空盆和夾子。
聞硯書接了,不時有人借著加白糖和醋的由頭過來,偷偷看她。她皺著眉,側著身,捏著沈郁瀾袖口一點衣料,小心避讓。于是一分鐘過去了,盆里除了幾根可憐不見的菜葉,再沒別的了。
沈郁瀾看著站著不動的聞硯書,往盆里一望,好家伙,叫花子要飯碗里裝著的都比這個豐盛,“夾啊,想啥呢?”
“可以了。”
沈郁瀾哭笑不得,“不是吧,這點玩意兒都不夠我塞牙縫的,笑死,我以前養(yǎng)過的兔子都沒有這么小鳥胃的,你趕緊再撿點,這老大盆就裝這幾根我平時用來點綴的菜,我都不好意思找劉大姐搖稱。”
聞硯書為難道:“可是,真的夠了。”
“服了,操不完的心啊。”沈郁瀾把手里的盆放到一邊,拿過聞硯書手里的盆,從頭走到尾,幾乎每樣東西都夾了,裝了滿滿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