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瀾是被嚇哭的。
如果是別人,小孩子不讓抱了,肯定就不抱了,聞硯書偏不,越是不讓抱,她非要抱,還要各種姿勢換著抱。
小小的沈郁瀾一臉懵逼地看著聞硯書,旁邊的人都被逗樂了。
聞硯書說:“小孩,服了嗎?”
沈郁瀾轉(zhuǎn)了轉(zhuǎn)黢黑的眼珠,隨后在聞硯書耳邊發(fā)出刺耳的像是要震裂她耳膜一樣的撕心裂肺的哭聲,緊接著,一串大鼻涕甩到了聞硯書國外定制的新衣服的袖口。
聞硯書愣了兩秒,把沈郁瀾放回嬰兒車,哭笑不得道:“服了,我服了。”
沈郁瀾小手摸摸頭,捧著奶瓶悠哉悠哉地喝奶了。
管家不斷給聞硯書打電話,催她別貪玩,趕緊回香港,還有很多正事得做呢。
葉瓊問:“硯書,家里那邊是不是又催你回去了?”
“嗯。”聞硯書抓著沈郁瀾肉嘟嘟的手,捏了兩下,“小家伙,我要走了,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就認你做干女兒,以后我賺錢都給你花。”
嘿,真是奇了怪,原本還梗著脖不服氣的沈郁瀾,突然換了副嘴臉,主動朝聞硯書張開胳膊,想要抱抱。
葉瓊扶額,“我這勢利眼的姑娘啊,真是沒得整了。”
于是在聞硯書臨走之前,沈郁瀾不僅讓她好好抱了,還用黏糊糊的嘴巴親了她的臉頰,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喚,抱著聞硯書不撒手,急得都快要說出來話了。
最后還是葉瓊連哄帶騙把賴皮狗一樣賴在聞硯書懷里的她弄下來了。
那是迄今為止聞硯書那是我的腳鏈
聞硯書站在教室門口,面不改色地看著她。
沈郁瀾心臟突突地跳,不是被聞硯書的美貌亂了心智,而是心虛,她不知道謝香衣趁她睡覺的時候都對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聞硯書站了多久看見了多少。
聞硯書和媽媽關(guān)系那么好,她不會去媽媽面前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瞌睡早就飄到九霄云外了,沈郁瀾搓搓眼,拖著凳子往后退了好幾步,像是急于證明什么一樣,明明是跟謝香衣說話偏要說得很大聲,“謝老師,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