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是更看重庶長子嗎?他那庶長子很有才干,辦了幾件差事,完成得很漂亮,圣人都夸過。”
“看重有什么用,只要有嫡子在,庶長子又不能繼承王府。”
大慶朝遵古禮,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這規矩不管放在哪里都適合。
“哎,和瑞王世子一起坐在屋頂的姑娘是什么人?”
“不知道,沒見過。”
“以前就聽說過瑞王世子沒規矩,沒想到居然如此荒誕不經,居然帶著個姑娘一起坐屋頂看文會,實在是……”
“……”
一時間,眾人看向楚少聿的表情都有些鄙夷。
以瑞王世子的身份,想在狀元樓要個包廂輕而易舉,但他好好的包廂不坐,偏偏跑對面的屋頂,眾人覺得他是故意的。
只怕是為了討那姑娘歡心吧。
楚少聿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鍋,他沒聽到那些人的討論,但能察感到他們的目光。
他有些不自在。
郁離聽覺靈敏,隱約聽到些許。
她看向狀元樓里的傅聞宵,現在是問策,不管出什么難題,都難不倒他,能從容應對。
這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是三皇子等人也不敢當著這么多讀書人的面故意刁難他,于他們的形象有損,倒也不用擔心。
于是她對楚少聿道:“楚表弟,咱們走吧。”
“走?不看了?”楚少聿疑惑。
郁離嗯一聲,扯著他的衣袖站起,從屋頂的另一端走,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些人沒注意到郁離扯楚少聿的袖子,見楚少聿居然能穩穩當當地迎著風走在屋頂,都有些驚訝。
“沒想到瑞王世子還有這樣的本事。”
“是啊,風這么大,他居然還能走得這般穩當,還以為他會摔下來。”
“怪不得瑞王不管怎么寵愛庶長子,也沒有不管這嫡子,若楚少聿真有本事,日后瑞王向圣人給他討個差事,這世子之位豈不是更穩固?”
瑞王世子跑屋頂看狀元樓文會的事,當天就傳到瑞王耳里。
傍晚,楚少聿回到王府,就見他爹黑著一張臉守在那兒。
他有些疑惑,誰又惹他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