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春日的黃昏。
學校正門,街道上的霓虹還未亮,只有華麗燦爛的夕陽,如碎金般,溫柔地籠罩地整座城市。
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一個男孩打開后車門下來,繼而靠在車門上,偏頭點了支煙。
后來才知道,外婆去世后,他染上了抽煙的惡習。
司徒水水還記得,那時他穿著灰白色的連帽衛衣,寬松的黑色長褲,戴著棒球帽,衛衣帽子也壓在上面,由于帽子的阻擋,看不清他的眼眸,只能看到細窄的鼻梁和棱角優越的下頜線。
還有在唇齒間緩慢升騰的煙霧。
雙腿過分修長,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到他夾著煙的手指,冷白,且骨節分明。
雖然穿著這個年紀的尋常男孩會穿的衛衣,但他身上一點兒沒有同齡人身上常見的躁動,反而首先給人一種非常沉穩的感覺,超出了年齡。
沉穩之后,就是性感。
他單單往那兒一靠,就散發著迷人的男性荷爾蒙。那性感,被他的沉穩壓著,被他的矜貴托著,卻顯出了一絲讓人突覺干渴的禁欲感。
司徒水水還記得當時的感覺他的模樣,讓她食指大動。
沒錯,就是一種面對一桌精美菜肴的感覺。
她想嘗嘗。
見她沉默半晌,傅予沉失了耐心,“說不上來嗎?”
水水從思緒中抽離,嫣然笑起來,“他看起來很好吃。”
傅予沉沉默片刻,似笑非笑,“你在他面前說過這種話嗎?”
“沒有,怎么了?”
傅予沉搖了搖頭,本來都想回頭走了,卻又轉過身來,多問一句,“我有點好奇,一個男人,什么特質會讓你覺得好吃?”
司徒水水干脆利落,“你知道什么叫禁欲嗎?”
傅予沉認真地想了想,“不是很懂。”
“跟你正相反的東西,怪不得你不懂。”
傅予沉嘴角掛著一抹諷笑,“圈里倒是見過不少自立禁欲人設的藝人,私下玩的時候可一點兒看不出禁在哪里。”
水水轉移了話題,“你怎么在這里啊?”
“煩得要命,來看看馬。”
池家后院草坪上養了一匹安達盧西亞馬,通體純白,鬃毛濃密,長得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