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了?”
遠山將臉埋在遲雨的頸窩里,嘴角默默地彎起。
“愧疚。”
愧疚到他不敢問遠山是怎么活下來的,只想想他便已心痛不已。
“雖然你知道的,當時你要帶我,我也不能跟你走。”
“不過你既仍覺得愧疚。”
遠山說著翻身便壓了上去,在遲雨嘴上“吧唧”親了一口。
“那便肉償吧。”
“遠……吾……”
望山不知遠,春雨晚來遲。
遲雨這一愧疚,就賠了一輩子。
番外4:花彼岸vs路知簡
林樹茵茵,溪流涓涓。
空氣中混合著草木泥土的芳香。
一襲紅衣腳步輕快,嘴里突然哼起了沒詞的小調……
小調一起,
林間百鳥轟然四散。
花彼岸疑惑地停住腳步,仰頭望去,
“不懂欣賞的臭鳥!”
“待我完成采了香回來,將你們全烤了下酒。”
頓時,林間鴉雀無聲。
他堂堂刺客榜二,脂桂坊總東家。要不是聽聞毓靈山風景怡人宛若仙境,他才懶得大老遠從涇安城,跑到這杳無人煙的野山上采香。
當然也是因為這次的目標模樣實在過于俊朗,
僅是一幅用來識人樣貌的畫像,已叫人過目難忘。
如此俊逸非凡的少年郎,
死在旁人手里豈不可惜。
花彼岸繼續哼著跑調的小曲,往山上去。
待他走到山頂寺廟,
日暮已斜,萬籟俱靜。寺廟的鐘聲回蕩,如天外之音,令人心曠神怡。
而令花彼岸心曠神怡的,是那塊圓潤的大石頭上閉目打坐的少年。
山頂云霧繚繞,微風拂過少年的發絲,霞光穿過云層縫隙,落在少年的側臉,鍍了層金燦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