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你們愛淋雨便淋著好了。”
他說著,身體往后一倒,抱著斷水側過身便躺下了。頭直接枕在了路行淵的腿上,眼睛一閉像是要睡覺了。
屋里幾人皆被他這一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老鐘本不敢多想,現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鄭搏自然一早便聽說了太子殿下帶男寵回來的事情。路上兩人諸多言語舉動,包括晚上都是睡在同一個房間,也讓他大概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但是之前他都是守在門外,如今就在眼前,還是難免震驚。
當真是完全不避人!
未有絲毫覺得羞恥。
路行淵十分自然地伸手勾著隗泩垂在臉頰的發絲掖到耳后。
“泩兒要休息,你們若想淋雨去外面淋。”
“不想淋雨便去其他地方。”
路行淵說完。
老鐘聞言,忙拉著二虎出了房間,沖到門外對大雨中的兄弟們道:
“此時萬不可生病,分開到附近幾家躲雨。”
大家激動地望著屋里,猶豫再三才散開。
老鐘和二虎從窗戶跳進了里屋。
鄭搏也出了屋子,將自己的士兵都叫進了馬棚和廚房里。
這一夜格外漫長,也注定是個無眠夜。
黑暗中,
有人激動的渾身顫抖望著小土房的方向,眼眶通紅。
也有暗流洶涌的陰謀和算計正悄悄地浮現。
隗泩在熱乎的炕頭上鉆進路行淵的懷里,緊緊地將人抱住。
真真假假難辨別,
只有懷中的人,他義無反顧,永遠站在自己身旁。
待天一亮,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不能是從前的模樣。
今日便叫你死的明白
大雨下到凌晨才停歇。
清晨天依舊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