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姓鐘,二位公子喚我老鐘便可。”
老鐘說著推開了房門,將隗泩和路行淵請進了屋子,與緊跟在身后的鄭搏對視了一眼。
鄭搏方才自己說也要守在外頭,于是轉身,來到窗根底下站著。
不大的院子站滿了士兵,沒進院子的幾乎將院子圍了起來。
屋里,
隗泩和路行淵坐上了老鐘家的熱炕頭,面前的炕桌子上點著昏黃的蠟燭。
老鐘朝著里屋提高了聲音道:
“二虎,去給兩位公子煮些姜湯驅寒。”
話音才落,隗泩便聽見了“當當當”的聲音。
轉頭,便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從里屋出來,那“當當當”的聲音是他手中的木棍敲在地面的聲音。
這人只有一只腿,
另一只腿只有半節,是從大腿的中間斷掉的。
便是靠著手里的木棍作為支撐才能走路。
隗泩禮貌地道:“勞煩了。”
二虎看了一眼隗泩和路行淵,視線在路行淵的臉上停頓了一瞬,便微微點了下頭,轉向了老鐘。
“西邊灶臺上方漏雨,用東邊灶臺的那口鍋煮。多煮一些,外面還有百十來的護衛。”
老鐘說完,二虎重重地點了下頭,便拄著木棍去廚房了。
隗泩與路行淵對視一眼。
隗泩忙道:
“鐘老肯收留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還勞煩您煮姜湯。”
他急忙從袖子里摸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上,
“就當是姜湯的錢,您別嫌少。”
“這怎么使得。”
老鐘沒有拿桌上的金子,只是貌似驚訝地瞟了一眼,便道:“一碗姜湯,不足掛齒。”
隗泩越發感覺不對勁兒,
一個農戶見了金子的反應是不是太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