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又被他親手撕開。
“小泩……”
齊凌聲音有些顫抖。
隗泩望著齊凌的眼神晃動,
在圣旨尚未宣讀完的時候,許多記憶已經洶涌而來,撞得他的腦子眩暈。
他不是原主本人,可那些記憶層疊著灌進來的時候,
不僅僅是像看電影。
帶著原主的身體反應,那種痛苦的、難過的隨著畫面一并洶涌地將他席卷。
某一刻,他甚至有些恍惚,
好像那一切都是他切身經歷過的一樣。
他奮力地掙扎著找到自己。
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書景,謝謝你來救我,先去隗家老宅等我好嗎?”
齊凌木訥的點頭,看著隗泩滴血的手,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地轉身走了。
隗泩轉身,回到路行淵身邊,用袖子將沾了血的匕首擦干凈,放進路行淵的手里。故作輕松地道:
“殿下,你不會其實是會武功吧,像是要走火入魔。”
“齊凌是來救我的,咱們現在可以回府了。”
他拉起路行淵的另一只手,
手心的血落在路行淵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喚回了些許理智。
一旁一直屏息站著的孟千承到底在二人走之前,壯著膽子來到了路行淵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殿下,有一事尚未來得及報給殿下。殿下要查的丘老將軍遺黨下落,已有眉目,正是窩藏于秋赤山。”
……
回去的路上,馬車搖晃,
路行淵小心翼翼地給隗泩上藥,面色依舊暗的嚇人,
“殿下?”
隗泩看著手心的傷,
“這點小傷沒關系。”
“小人想跟殿下商量個事,就是和齊凌一起去……吾……”
隗泩話說到一半,路行淵突然伸手,抓著他的后頸就吻了上去。
“……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