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枕中的剔骨丈夫和月缺,原本完好的皮膚上,赫然浮現出一道血痕。
吊死鬼有白綾護著頸部,只見白綾上也暈開了一道紅色。
剝皮夫人驚恐地撲上去接住他相公倒下的身體。
鐵面虎握刀的手止不住打顫,
“不可能!鬼泩從不在白天出沒。”
“是你們將鬼逼到了白日。”
隗泩的話音落下,鐵面虎的刀才抬起,便已經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膚被劃開了。
剛撿起地上剝皮刀的剝皮夫人同時頓住腳步,頸間浮現一道血痕。
他們皆不敢置信地瞪著雙眼倒了下去。
隗泩轉身,腳步沉重地向茶棚走過去。
隗泩
他該怎么辦啊
路行淵頭戴帷帽,帶著剛配好的藥和一些碎銀往碼頭去。
尚且走到碼頭,一陣熱風吹來,裹挾著絲絲血腥味鉆進帷帽。
淡漠的面容一沉。
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路上行人寥寥,偶爾一兩個皆神色驚懼、行色匆匆。
隨著距離碼頭越來越近,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直到眼前橫尸遍地。
整個碼頭已被濃重的血氣籠罩。
他的小兔子亦被籠罩在血霧中,落寞地垂著頭,像是一碰就要碎掉的樣子。
視線向下,落在隗泩面前支離破碎的尸體上。
路行淵面色更沉,
遲雨?!
他走近過去,卻發現地上尸體的衣服顏色顯然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