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脖子上的手并未松開分毫。
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隗泩卻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充滿殺氣。
路行淵要殺了他!
隗泩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拳就揮了上去,
只聽悶悶的一聲響。
他喉嚨上的大手力道緩緩松開了。
“呵咳咳咳……”
終于重獲空氣,隗泩咳個不停。脖子疼得像是要斷了,雙眼直冒金星。
“小兔子?”
隗泩一拳把路行淵給打得多找回了那么一點理智。
路行淵恍惚地側身從隗泩的身上翻了下去。
小兔子又是什么鬼?
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隗泩還沒咳完,起身就要跑。
腰上卻一緊,瞬間又跌了回去。
路行淵收緊手臂,將隗泩禁錮在懷里。滾燙的呼吸再次打在他的耳際,
“誰讓你過來的?來了就不能走。”
隗泩腸子都悔青了。
他不過就想在馭位上坐著瞇一覺,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早知道他寧愿在草地上數一晚上的星星。
此刻情緒外放的大反派比他說“埋了”的時候還要嚇人一百倍,
整個車里都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公子你病了,我去叫遠山。”
隗泩聲音沙啞且顫抖,被路行淵掐得只能發出細小的聲音。
話音未落,卻又感覺肩膀驟然一疼,
“嘶。”
隗泩能感覺到皮膚被牙齒生生咬開的疼。
路行淵竟咬住了他的肩膀!
救命啊……遠山……”
你家公子要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