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說完抱起一抱金錠子,轉身跑進書房。
書房里路行淵正在案前看書,突然間噼里啪啦掉了一桌金錠子。
隗泩和金錠子一起摔在案上,他抬頭笑盈盈地望著路行淵,
“公子,這些做府上吃穿用度。”
這人吶,有了錢就是有底氣,隗泩起身后腰桿子都比往日直。
路行淵笑了,
“這是在羞辱在下?”
遠山想吃肉
隗泩抱著金錠子一進來就往桌案上一撒,在路行淵這個平時連肉都吃不上的主人面前,聽著確實像是羞辱。
到底誰是主子呀?
路行淵淡淡一笑,隗泩剛直起的腰桿不自覺地就彎了下去。金錢助長的那點氣焰,一下子就滅了。
“小人哪敢。沒有公子,小人早死在林子里了,哪還輪得到我救公主,還哪有什么金子。且不說這賞賜送到公子府上的,我的不就是公子的。”
隗泩發現這兩天,阿諛奉承的話他是越來越熟練了,都不用絞盡腦汁去回想以前看的小說里的狗腿子了。
人在屋檐下,金子在人府上,是他的,可若路行淵想,就是路行淵的。他也只能很不服氣地偷偷在背后罵人。
“公子讓我看著辦,我便得將這些金子存好不讓人搶了去,留給公子日后用。可現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正眼紅盯著。小人內力盡失,身單力薄。所以……”
拍完馬屁,隗泩就開始提訴求,
“公子能不能讓遲雨他倆幫我個忙,順便再給小人些碎銀。”
路行淵只看著他不說話,隗泩便不自覺地開始解釋,
“遠山說想吃肉,這不還沒來得及去換碎銀,總不好叫周嬸拿著金錠子去買菜。”
“遠山想吃肉?”
路行淵這句前兩字明顯加重了語氣,隗泩一哆嗦,
“小人是想著給公子補補身,順便給府上其他人也改善下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