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子,公主特意為公子精心挑選。”嬤嬤臉上每一道褶子仿佛都很不耐煩。
這不明擺著羞辱人嗎?
“我不穿!”隗泩將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甩。
話音未落,他手臂一疼,直接被嬤嬤身后沖上來的倆個侍衛按在地上了。
他扭頭望向邊上,一臉淡漠路行淵卻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
嬤嬤彎腰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厲聲道:
“服侍公子更衣。”
隗泩一聽,嚇得掙扎著叫喊,
“我穿我穿!我自己穿!自己穿!”
于是乎,他到底被逼著穿了這身里三層外三層的雪青色長衫,幸好紗衣的里面還有層水紋襯衣,不然他當真就要不堪其辱地撞柱子了。
然而這還沒完,那個嚇人的嬤嬤將他按在桌前化妝梳頭,還往他頭上插花。
隗泩十分不情愿,
見過誰家刺客頭上插花的呀!
奈何現實絲毫不給他反抗的余地。
他扭頭看了一眼全程在邊上坐著大反派,再看一眼惡嬤嬤身后站著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
屁股剛抬起來,又坐了回去。
隗泩感覺自己就像個沒生命的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
最后他便被打扮成了現在這般模樣,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男寵,臉上的妝比那些小姐們還濃艷。
好不好看且另當別論,就說這身衣服有幾層都是紗,卻是厚重又累贅。衣擺長得拖在地上,他走兩步就踩一下,一不小心就得摔個大馬趴。
隗泩甩掉清晨不堪回首的記憶,煩躁地跟身上的衣服斗爭,
突然聽見十分刺耳的一聲,
“好巧啊,路公子。”
隗泩回過頭,一男子正從他和路行淵身后走來。
這人五官比例奇怪得十分不討喜,眼睛不小,眼珠子卻異常凸起,嘴巴大得不笑都快咧到耳根了,活像個蛤蟆成了精。
卻還仰著下巴趾高氣昂的模樣,繞到路行淵的前面,擋住了他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