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爛魚爛肉,擱誰身上能吃得下!
奇怪的是,袁家到底為什么要這樣“供奉”他們的神呢。
也許是香火混雜爛肉的味道太過刺激,他的頭一陣發暈,眼前端坐的神像都好像扭曲起來,天地顛倒,倒掛于房梁之上。
熟悉的眩暈感瞬間讓他福至心靈:“小心,可能要傳送到其它空間了!”
事到如今,這個懼本的常用手段大家幾乎都摸清楚了——就是連續不斷的空間轉換。
最初剛進入懼本時,尋找袁家是一次;在接新娘時,進入閨房又是一次;而最近的一次,則是袁育姿生日那天,演員們扮演程家兄妹,結果被提刀回來的袁育姿四處追砍。
“咚”“咚”
失去意識的眾人接連倒下,發出和地面碰撞的悶響,同時激起地面上一層薄灰。
在青涿也雙目合上即將倒地之時,一雙漆黑的手掌卻倏地從空氣中某個角落鉆出,接住了這只即將倒下的軀體。
…………
“咯嗒咯嗒”
車轱轆滾過石板地面的摩擦聲瞬間灌入耳側,連帶著一眾市井的熱鬧吆喝聲也從耳朵隔膜中竄出,清晰無比地敞在聽覺中。
睜開眼,視線也恢復過來,青涿有些愣神地看著周圍密閉的狹小空間,以及右手邊遮蓋的簾布,伸手掀開是一扇小窗,探頭便朝外望去。
他現在正坐在一架馬車之中,石路顛簸無比,帶著視線也不停地上下晃動。
馬車正從一條人群熙攘的小街中穿過,街邊的商鋪臨街而開,熱熱鬧鬧地迎接來客,有些靠的近的小鋪里甚至還傳來買賣的討價還價聲。
“張老板,你看我老從你這買料子,便宜點噻!”
“哎喲許家娘子,不能再便宜啦,我這料一路從…………”
馬車漸漸行遠,精準地從來往人群中繞過,每個路過的人臉上五官都清晰可見,表情神態也都和活人無異。
一陣清涼寒風順著前進的方向襲來,灌入鼻腔之中,引起xiong腔一股鬧心的癢意,青涿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兩聲。
驀地,一雙手從身后伸來,一把伸入他的腋下,輕輕松松將他抱回座位上。
“不要吹著風又著涼了,到時又是一場大病,你要媽媽擔心死嗎?”
女人的聲線從左上方轉來,青涿仰起頭,就看到一名身穿名貴布料裁制長襖的無臉女子。
她頭發端莊地全部挽起,幾串珠光寶氣的發釵插在發絲間,隨著馬車的行進微微晃動。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自己的個子怎么縮水了!
抬起手,白白嫩嫩還帶幾分嬰兒肥的小短藕出現在視線當中。不僅如此,他坐在馬車的小榻上,雙腳也被迫懸空,只能在空氣中晃悠而踩不到實處。
剛咳過的嗓子眼冒著辣意,一路順著xiong腔到達肺部,生出一片刺痛。身上的力氣也隨著幾聲咳嗽流失了大半,只能虛弱地靠在榻背上微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