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繁生表明中立的態度,反而是最好的結果——誰也不想被人分走蛋糕。
蔣飛又意思性地把問題拋給另兩個小團體:“其他人呢?”
曹宇曹藝兄妹倆沒有猶豫:“我們中立。”
另外的一家四口,是由一對情侶以及男方父母組成,男方父親名叫王國將,看起來五十歲上下。他站在一家子的最前面,手臂微微張開做保護狀,說:“我們也保持中立。”
身后的女孩林琳似乎想要說些什么,被她的男友王閔眼神制止了。
“欸?這種好事都沒人參與嗎,那加我一個。”陷入短暫安靜的風沙被一道聲音攪動,十一道目光投射過來,青涿舉著手,松快道,“我沒有道德束縛,讓我上。”
……
眾人目光帶了點復雜。
真是很少見到有人這么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缺德的。就連要搶占他人生存資源的蔣飛都將自己行為美化了一番,成了冠冕堂皇的“犧牲少數人、拯救多數人”。
蔣飛也有些驚訝,他盯著迎光而立的青涿,從他頭頂金燦的發絲一直審視到腳上粗制皮革靴子,又到臉上的真誠目光。
他笑了,眼睛的弧度卻絲毫未彎,森白的牙齒輕輕一碰:“行。”
處理完小插曲后,蔣飛鷹鷲一樣毫不掩蓋地將視線鎖定肖媛媛,沒有對對方慘白的臉龐表示任何同情:“你覺得呢?肖小姐?……現在把物資上交,我們會常常感念你的付出的。”
呸!盜賊!虛偽!
肖媛媛又害怕又憤怒,她緊緊咬著牙關,孤單一人的自己會被選為“犧牲品”是顯而易見的,但是憑什么?!
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我不同意。我也勸其他人不要同意……我是
旅行(3)
象征著旅途繼續的銅鈴響起時,剛休息不久的人們又要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在無垠沙漠中前行。
肖媛媛被眾人默契地避開了,她獨自一人綴在隊伍最后端,似乎和那些非人的旅者成為了同類,一樣孤零一樣沉默。
在旅途再起之前,蔣飛故作大度地再給她一次機會,告誡她在下次休憩時間到來時放棄掙扎,成為“犧牲者”。因此,她也獲得了一段喘息的時間,思考接下來的破局方法。
青涿已經成功融入了蔣飛郭高知二人組,不過他似乎有些怵容貌不善、言行粗莽的蔣飛,更喜歡走在郭高知一側。
“郭哥、蔣哥,你們在外面都是做什么的?”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在自我介紹時,這兩位對自己的工作身份只字未提。不過綜合二人氣質形象,他隱約有點猜測。
郭高知人如其名,個子比一米八三的青涿還高了半個頭。他面相溫和,鼻梁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其實并不太像是會與蔣飛共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