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高還是那副無畏的樣子:“我行什么惡事了?你們有證據(jù)嗎?隨便從卷宗里摘出幾句話,又編了一些所謂經(jīng)過,就說是真相了?我的指認(rèn)讓袁師兄受到懲罰,他恨我是情理之中,有機(jī)會害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你們怎么能確定他說的是真的?”
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長老們大為光火,但又想不出辯駁的話來。
確實,袁道通的話只是孤證,沒有別的渠道可以驗明,算不得鐵證。而且沅州城早就不存在了,現(xiàn)在想去現(xiàn)場查驗都不行。
“如此說來,你們各執(zhí)一詞,誰都沒有證據(jù)了。”溫如錦慢慢道,“你說袁師弟是誣蔑,但你也不能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凌云高正要接下去,卻聽白夢今插了進(jìn)來:“誰說袁師叔沒有證據(jù)?”
長老們看過來。
溫如錦期待地問:“白師侄,你還有證據(jù)要提交嗎?”
白夢今頷首:“溫師伯,諸位長老,我這里還有
鐵證在
前一夜。
凌步非帶著百里序走近碼頭的小院。
全身裹著黑袍的高盛和華如灼從黑暗中走出來。
“少宗主。”高盛稟道,“人在里面。”
“你們沒露行跡吧?”
“沒有。”華如灼連忙回答,“我們很小心,少宗主放心。”
凌步非點點頭,示意百里序開門。
“阿序。”百里娘子小心地迎他們進(jìn)來,指著中堂,“是你們要等的人嗎?”
凌步非和百里序看過去,只見凌老太爺和凌永佳一身狼狽地在裹傷口,看到他們,急忙站起來,神情惴惴。
“步非!”凌永佳的語氣帶著討好,“我們總算見到你了。”
凌步非上下打量他們一番,擰了擰眉:“你們怎么這副樣子?”
凌永佳氣道:“還不是你叔父!他叫我們來給他作證,結(jié)果竟然……”
“永佳!”凌老太爺打斷她。
凌永佳一向聽話,但今天忍不了了,轉(zhuǎn)身道:“父親,都到這個地步了,您還要包庇他嗎?他可是連您的命都不顧了!”
凌老太爺尷尬地咳了聲,目光游移:“他畢竟是凌家人……”
“那又怎么樣?”凌永佳駁道,“他還把自己當(dāng)成凌家人嗎?家族一心一意把他捧上宗主之位,結(jié)果他是怎么回報我們的?他都對我們動手了,哪還有情義可言?”
凌老太爺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其實他并不是要包庇凌云高,而是擔(dān)心火燒掉自己身上,但凌永佳不知道啊!
凌步非沒耐心聽下去了,喝道:“夠了!你們要是不說事,我就走了!阿序,這里交給你。”
“是。”
眼看他轉(zhuǎn)身要走,凌永佳急了:“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