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兩位長老不介意。他們只要保證太一殿里的東西不會出事就行,多幾雙眼睛盯著,免得到時候說不清。
于是他們對視一眼,同意了。
“我去吧!”牛長老主動發話。
“等等。”凌步非又有話說,“我們按名錄來。”
他掏出一卷冊子:“我報一個,牛長老拿一個,怎么樣?”
他準備得可真充分。兩位長老抽了抽嘴角,同意:“可以?!?/p>
于是凌步非念道:“
查一查
凌云高停住了。
左長老和牛長老跟著一僵。
尤其牛長老,立刻后退幾步,抱著魔劍躲進禁制之內,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宗主?”左長老試探著問。
凌云高看過去,在凌步非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冷笑。仿佛在說,不就是栽贓嗎?你會難道我不會?
不等他開口,左長老抬手一揮,數張傳訊符如同天女散花,飛快地鉆入云層不見了。
下一刻,幾乎所有留在宗門內的長老,都收到了警示。
正在修煉的陽向天睜開眼,伸手接過飛進洞府的傳訊符;罵罵咧咧整理著卷宗的悲風停下動作,看著窗口閃動的光芒;難得回桃花峰與師父飲酒的溫如錦,與辛停雪同時望向云濤飛來的金光;正在修剪花枝的花無聲亦停下了動作……
太一殿的警示,在過往幾千年里難得一見,但是上一次,就在幾年前,宋致一出事的時候。
短短的時間里,遁光接二連三飛至,落在太一殿前的草坪上。
“發生了什么事?”走在最前面的陽向天問。
左長老指了指,還沒開口,凌步非已經轉身喊:“陽師叔,我叔父好像被魔劍下了咒!”
凌云高與牛長老、左長老三人都恍惚了一下。
不是說他身上有和魔劍一樣的氣息嗎?怎么這么快就變成下咒了?
“什么?”眾長老做出戒備之態,盯著凌云高,把他當成了幾年前的宋致一。
“是魔劍嗎?”辛停雪攜著徒弟而來,“它又出問題了?”
什么叫又?大家好像理所當然地把這次的事跟宋致一聯系到一起。
凌云高盯著侄兒,眼神沉沉:“步非,你又在鬧什么?叔父未曾碰到魔劍,怎么就被下了咒?你便是心里對叔父有怨,也不能利用宗門大事,勞動這么多長老吧?”
眾長老愣了一下,悲風瞪過去:“少宗主,這可開不得玩笑!”
凌步非才不會承認,臉上露出急切的神情:“諸位師叔師伯,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
長老們不大相信。
左長老輕咳一聲,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少宗主體內有鎮魔鼎,這魔劍不久前又出過事,以防萬一,我便發了警示符?!?/p>
他的做法無可厚非,太一殿里的魔器太重要了,哪怕讓眾長老白跑一趟,也好過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