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煙詫異地看向他:“少宗主何故提起梅師伯祖?”
凌步非繼續(xù)道:“早年聽花師伯祖說過,她初學藝的時候,與梅師伯祖、辛師叔祖最是要好。后來溫師伯入門,辛師叔祖若是忙不過來,便把她交托給梅師伯祖,如同半個師父。”
游煙點頭:“確實如此。我未曾見過梅師伯祖,但聽師父提起過。可惜梅師伯祖接了任務去除魔,不幸隕落了。”
“想來溫師伯對當年的事記憶猶新吧?”凌步非盯著她,“可曾去沅州查過?”
這話真是古怪,游煙謹慎地回答:“沅州當年已成魔窟,過后一并銷毀了,現(xiàn)在只剩遺址。”
凌步非知道她心思玲瓏,點到為止:“林師兄看完了。”
林白羽紅著眼眶過來,再次對他作揖:“我?guī)煾刚f了,多虧白師妹的照顧,他的處境大大改善。”
凌步非托了他一把:“都是同門,夢今這么做是應該的。”
“不。”林白羽搖了搖頭,“師父說,他被關進去后,一度心灰意冷。是白師妹的到來,讓他再度提起了心氣,這份情我定當牢記。”
凌步非要的就是這個,回道:“林師兄放心,有你還情的時候。”
等他走了,游煙問:“你真的要幫他?”
林白羽慘笑一聲:“不幫他,難道還幫宗主不成?”
他們師姐弟年紀相近,從入門起就常在一處,感情比旁人好很多,說起來話來也沒有顧忌。
“確切地說,應該是他幫我才對。”林白羽握緊那封信,眼中燃燒著怒火,“我想救師父出來,除了他還有誰能幫我?”
游煙默默點頭。
“宗主……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師叔那么與世無爭的人,為何要害他呢?
“游師姐,你跟溫師伯不想幫少宗主嗎?”林白羽直接問了。
“這倒不是……”
“那是什么?”
面對林白羽的追問,游煙坦白道:“桃花峰一脈如此興盛,就是因為我們少管閑事。當年老宗主過世,宗門里為了宗主之位沸沸揚揚的時候,我們沒有插手,現(xiàn)在自然也不想被卷進去。”
“可你們已經(jīng)卷進去了。”林白羽說,“不然溫師伯怎么莫名其妙就被誣陷中飽私囊?”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游煙收住話頭。
“師姐,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允許你們置身事外了。”林白羽認真勸道,“宗主之爭,是影響宗門根基的大事。上回是我?guī)煾福@回是白師妹,那下回呢?無極宗底子再厚,也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如果我們還盼著宗門好,需得出力才行。”
一直到游煙回洞府,這番話還在她腦海里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