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嗎?那我撤掉結(jié)界了?”
“等等。”凌步非脫口而出,“你不想知道我搜魂的時(shí)候看到了什么嗎?”
白夢今看向他。其實(shí)他的事她并不想插手太多,但凌少宗主想讓她知道的話,也不會拒絕。
凌步非就是要讓她知道:“方栩誠回程的時(shí)候,被別人鼓動,才故意說是我父親害了莫愁。”
白夢今挑起眉頭:“你看到是誰了?”
凌步非點(diǎn)點(diǎn)頭:“毫無特色的一張臉,我感覺像是用了易容術(shù)。”
白夢今哦了一聲。所以凌云舟投靠魔族一說,是有心人謀劃的。前世這事她并未聽聞,到底是凌步非后來查出了真相,還是不了了之?
“這些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凌步非說,這個他們指的是無極宗的人。
白夢今表示明白:“我不會多嘴的。”
凌步非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少年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明說。明明自己在表達(dá)親近,對方卻毫無所覺,多少有點(diǎn)心思空負(fù)的意思,凌少宗主的臉就拉下來了。
“回去吧!”他丟開手,站起來。
莫名其妙被甩臉的白夢今:“……”
什么情況?
少男心,海底針,凌少宗主一點(diǎn)也不想解釋。
回山門
凌少宗主踏上回程的時(shí)候,關(guān)于鳳梧城的消息已經(jīng)放在了無極宗宗主凌云高的桌案上。
最開始他收到的是陽向天的傳訊,簡略地說了一下這次少宗主被劫的經(jīng)過,中間提到搶回來一個丹霞宮女弟子的事。
陽向天不在意,凌云高卻留心上了。
這個侄兒是他看著長大的,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按說十七八歲,已經(jīng)是知道想女人的年紀(jì),可他像是沒這根筋似的,整日里瞎玩胡鬧。
憑他少宗主的名頭,總有貪慕虛榮的意圖攀附,又或者不懷好意想壞他道基。但至今沒人成功過,女人在他眼里還不如后山的鳥兒有趣。
現(xiàn)在忽然搶回來一個小女修,還是從丹霞宮手里搶過來了,這就耐人尋味了。
于是他發(fā)了訊問出去,當(dāng)天晚上,收到了游煙的傳書。
原來如此,那小女修竟是淬玉之體,怪不得那小子忽然轉(zhuǎn)了性。
他把陽向天叫過來,給他看游煙的傳書。
陽向天意外之余,接受良好:“既如此,就讓他收了吧。他體內(nèi)靈魔二氣沖突,一旦發(fā)作也是難熬,能減輕些痛苦也好。”
說完,又忍不住抱怨:“明明可以說清楚,非要與我頂嘴。這小子的脾氣,既不像凌師兄,又不像江師姐,真不知道像誰。”
凌云高溫言道:“他生來與旁人不同,我又沒空管教他,有些左性也能理解。你回頭跟花師伯說一聲,讓她把把關(guān),免得那小女修有什么不好,反倒把人帶壞了。”